寒龄悄悄侧头看着他,感觉一股暖流涌向心脏。
记忆在此刻恍然间重叠。
回忆里,有很多很多次,她都是这么注视着陈郁宽。
用一种温柔的、眷恋的、恍惚的、深切的目光看着他。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感觉有些不真切。
她突然间很害怕这一切都是她的一场梦,梦醒了,陈郁宽还是不在她身边。
想着,她不自觉的伸出手,想碰一碰他。
只是,在她的手刚抬起来的时候,就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握住了。
寒龄一愣,下意识看向他的脸。
陈郁宽笑着看着她,捏了捏她的手,想什么呢?
没什么。寒龄偏开头,视线看向正前方天边陷落的夕阳。
寒龄,陈郁宽握着她的手,分开她的五指和他十指紧扣,他们掌心贴着掌心,感受着彼此熟悉的体温,像曾经一样。
我现在像做梦一样。
寒龄又何尝不是。
她没说话,只是紧了紧被陈郁宽握着的手。
远处黄昏无限好,她们手中紧握的彼此,依然是当年最开始的模样。
车里的歌还在唱,寒龄思绪发怔,顺着歌声回到了当年的某一天。
心事放一旁
独自去流浪
悠悠咖啡香 浪漫的街上
时光太漫长
再任性一场
听到这句,寒龄眼睫稍动。
再任性一场。
她想起了当年在落地窗前,她不管不顾倾身吻上陈郁宽的唇角。
那是她第一次任性。
也是不管不顾赌上所有的任性。
忽然间,思绪在此被迫停止,因为他感觉自己眼前一暗。
熟悉的温度不由分说覆上了自己的唇。
很浅的一下,一触及离。
陈郁宽的脸在她面前放大,想什么呢?
寒龄愣愣地看着她,忘了作何反应。
陈郁宽看着她笑,俯身又亲了一下。
这个么?
寒龄眨着眼睛,大脑有些空白。
陈郁宽看着她这幅样子,喉结滚了一下,再次俯身吻上了她。
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他唇瓣贴着她的,时轻时重的舔咬着。
呼吸在此刻加重,陈郁宽的吻开始不受控制地深入,寒龄手抵着他的胸膛,抗拒又想接近。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身后传来一声鸣笛。
寒龄才恍然发觉现在是在车上,她猛地推开陈郁宽,抬手捂住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