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歌声轻缓,像自带催眠效果,没几首歌后,小姑娘清浅的呼吸从那边传来。
陈郁宽笑着,把手机换了个手拿,然后唇贴着听筒亲了一下。
最后小声说:晚安,我的宝贝。
挂断电话,陈郁宽回了卧室,他打开衣柜,看到那两双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鞋子。
他喃喃道:女主人终于要把你们接回家了。
寒龄高考的那两天,陈郁宽在店里筹划着要给她办一个高中告别礼。
他和庄棋商量,哎?你觉着怎么样?
不知道,别问我,秀恩爱的事一律不通过。
啧,你这.......
话没说完,门口的风铃就响了。
陈郁宽应声回头,在看到来的人是谁时,脸上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
来的人是寒龄的父亲。
那一刹那,陈郁宽也不知为什么,心里涌出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庄棋不认识寒程良,热情招呼道:哎您好,喝点什么啊?
我不喝东西,寒程良直接奔着陈郁宽来,我找人。
啊?您、您找谁?
找我。陈郁宽冷静回答。
啊、啊?
陈郁宽看了眼庄棋,解释说:寒龄爸爸,你先回避一下。
庄棋一脸震惊,啊?啊,哦,行,你们聊。
庄棋走后,对话自动转交给两个人。
陈郁宽站起来往吧台里走,叔叔,喝点什么?
我不是来喝东西的。寒程良语气不善。
我知道,陈郁宽淡淡道,但我这儿就是个喝东西的地儿,既然来了,不妨尝尝。
你先过去坐,他朝靠里的桌子扬了扬下巴,我给您泡杯茶,咱边喝边聊。
寒程良发出声不屑的声音,抬脚往他指的那张桌子走。
陈郁宽倒水,拿茶叶,一步一步的慢慢进行。
只是他面上看着沉静如水,但心里却止不住慌乱起来。
不用猜,他知道肯定是为了他跟寒龄的事情而来。
照之前他在医院对陈郁宽的态度,这次肯定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