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宽点了下头,顿了顿,他说:我也有话要跟您说。
寒程良:嗯?
陈郁宽语气没有刚才的轻快,反而带着股责备的意味。
昨天送寒龄来的时候,医生说幸亏送的及时,如果再晚一点人可能就没了。
寒程良惊恐,下意识地说:什么?!这么严重?那之前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不说?陈郁宽轻轻一笑,她说了有人听么?
你应该去问问您妻子,问问她为什么一个人在卧室里一整天不出门都没人去问。
陈郁宽没理会寒程良复杂的神色,我说话冲还请您多担待。
我不知道您说的她心眼不坏是什么意思。
但是据我所知,如果心眼不坏,不,是但凡有良心的人,是不会一次都不来医院探望的。
我不知道她在您眼里是什么人,反正在我这个外人眼里,她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后妈,或者说重一点,她不算个人。
还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您也可以问问自己,问问自己这个父亲当的是否称职。
说完,陈郁宽浅浅喘了口气,我晚上还会过来。
不为别的,只因为我答应了寒龄。
*
寒龄这边,她刚打上点滴,就接到了班主任打来的电话。
喂?寒龄啊,病好些了吗?
好多了,昨天事情突然,没来得及请假。
没事,身体最重要。
大概还有多久回学校啊?
寒龄说:下周应该就能回去了。
行,好好养病。
还有啊,现在学习任务紧,如果身体允许的情况下自己在家也要适当看看书。
嗯,我知道的老师。
好,好好休息吧。
挂断电话,寒程良也回来了。
他低着头,一副霜打了茄子的样。
寒龄猜想可能是陈郁宽对他说了什么。
爸。
寒程良抬头,哎。
怎么这么久?你们说了什么?
寒程良还在回味刚才陈郁宽说的那些话。
他越想越气,就算是他说的有道理,可关他一个外人什么事!他有什么权利对自己的家事指手画脚。
你怎么跟YHDJ那人认识的?寒程良语气不善,他一看就大你很多,你们怎么成朋友的?爸爸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和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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