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多听一句,寒龄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仰头看着天花板,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她用力擦掉,再掉再擦,直至把眼睛擦红。
不值得哭。
不值得。
他们都不爱你。
不要为不爱你的人掉眼泪。
缓了会儿情绪,见陈郁宽还没上来,寒龄拿手机给他发消息。
寒龄:[你在哪?]
此时此刻,陈郁宽正蹲在楼下的雪地里给她堆雪人。
他没戴手套,手冻的通红,身上也落满了雪。
口袋里的手机这时响了,陈郁宽手冻的有点僵,他呼了一口热气,拿出手机看了眼。
是寒龄的消息。
陈郁宽动了动手指,想打字给她回。
可无奈手已经冻的打不了弯了,他只好给她发语音。
陈郁宽:[电梯呢,马上到了。]
发完消息,陈郁宽去旁边的花丛里折了段树枝,以作装饰。
因条件有限,他只堆了个很小的雪人,样子也不是很好看。
堆雪人这个念头其实是刚才下楼时候突然冒出来的。
因为寒龄说想看雪,可这大冷天,她病刚好一点,带她下来看太不现实。
可陈郁宽还确实想让她看,于是,他就堆了这么个雪人。
雪人堆好后,陈郁宽把他放进一个盒子里,捧着就往楼上跑。
寒龄这边刚放下手机没一会儿,门就被推开了。
她抬头,看到陈郁宽捧着个盒子站在门口,大口喘着气冲她笑。
寒龄微微愣住,你......
看。陈郁宽扬了扬手里的盒子。
不是想看雪么,给你堆了个雪人,样子有点丑,你勉强看看,等改天下雪再给你堆个大的。
寒龄当时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她甚至都没看那个雪人,她一直在看着陈郁宽,他身上头发上都是雪,一看就是在外面待了很久。
她眼眶微热,你怎么不进来?
我身上还有冷气,陈郁宽说,你不刚好么。
他笑着,像在说一件再合理不过的事,我在这站会儿,等暖和过来再过去。
寒龄眼眶骤然湿润,她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就往他那边走。
陈郁宽皱眉:你干嘛?别下来,地上凉。
寒龄没听到似的,一步步往他那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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