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舒服?
寒龄摇摇头, 她吸了吸鼻子, 低低地喊他:陈郁宽。
陈郁宽正在给她拿粥,闻言偏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我是在做梦么?
陈郁宽指尖一顿, 随即转头看向她,无比认真道:不是, 不是在做梦。
来,他把勺子递给她, 喝点粥。
寒龄手捏着勺子,并没有动, 只是一直在看着他。
没力气么?陈郁宽说,我喂你?
可以么?
今天你最大, 说什么都可以。
陈郁宽拿过她手里的勺子, 挖了一勺送到她唇边, 细心道:冷了么?
寒龄舔了下干涩的嘴唇, 小口喝掉了那勺粥, 摇了摇头。
陈郁宽又送到她唇边一勺。
就这么一来一去, 一碗粥下去了大半。
这时,陈郁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对寒龄说了句稍等,然后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
是我,哥哥,你能不能出来接一下我,我找不到地方。
陈郁宽辩别了下声音,之后捂住听筒,对寒龄说:你弟弟来了,让我下去接他。
你去吧。
粥你记得喝完,我很快回来。
寒龄点了点头。
陈郁宽拿上外套,对电话里说:你在哪里,我马上到。
他走后,寒龄稍稍愣了会儿神,从自己睁眼的第一秒到现在她都有种不真实感。
她掐了下自己胳膊,感受着传来的痛感,才渐渐安心。
陈郁宽接上寒弘锐就上来了,进病房前,他抖了抖身上的雪,特意喊寒弘锐在外面站了会儿才进病房。
寒弘锐莫名:怎么了哥哥?
陈郁宽说:你姐病刚好,我们身上带了寒气,暖和会儿再进去。
寒弘锐懵懂地点点头:哥哥,你对我姐真好。
好么?陈郁宽扯了下唇角,笑容有点苦涩,你姐对我更好。
好了,进去吧。
推门进病房,寒龄正扭头看着窗外。
陈郁宽瞥了眼桌上剩的半碗粥,一动没动。
姐!
寒龄没应声,隔了会儿才慢慢转过头,来了。
寒弘锐扑过去,直接开始哭了起来,姐姐,你没事吧,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说的,我替我妈给你道歉,姐姐对不起!
寒龄没说话,她视线越过寒弘锐,看向陈郁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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