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有声音。
你不开门我进去了!
没得到允许,陈郁宽抬手拧门把手,拧了好几下都没拧开,他恍然反应过来她锁门了。
有钥匙吗?陈郁宽问寒弘锐。
有。
快去拿。
寒弘锐去客厅的抽屉里拿备用钥匙,找到后跑去交给陈郁宽。
陈郁宽接过钥匙时手都在抖,他怕一会儿打开门看到的是自己接受不了的画面。
在他开门的整个过程中,房间里也依旧没有传出一丝动静。
陈郁宽越来越怕,他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手打开门,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房间很黑,窗帘紧闭,床上隐约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
陈郁宽整个人僵住,他大脑空白一片,忘了接下来应该作何反应。
姐!!寒弘锐扑到床边。
他的一句撕心裂肺的哭喊把陈郁宽拉回了现实。
他冲进房间,把厚重的窗帘拉开,然后跪倒在床边去看寒龄。
床上的人身上裹着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
看着她还在一起一伏的呼吸,陈郁宽的心重重落回了胸腔里。
可她的情况看着并不可观,甚至是糟糕。
寒龄的脸惨白一片,额头上都是汗,凌乱的头发黏在额头上,嘴唇干裂出血,呼吸也很微弱。
陈郁宽顿时感觉自己被生捅了一刀。
明明才只有一个晚上没见。
她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寒弘锐还在一边哭,姐,你醒醒你醒醒!
冷静,冷静。
陈郁宽深吸一口气,抬手摸她的头。
一片滚烫。
你姐发烧了。
陈郁宽说着,掀开被子,又脱下羽绒服把人裹起来。
我送她去医院。
这时,怀里的人似乎有了动静。
寒龄虚虚地睁开眼,又缓缓闭上,她微弱地喘息着,像一只病入膏肓的小猫。
寒龄!陈郁宽喊她,别睡,我送你去医院。
怀里的人意识模糊,陈郁宽只看到她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什么。
他低下头,耳朵靠近她的嘴唇。
一片灼热之中,他听到怀里的人虚弱地喃喃。
陈郁宽,你别不喜欢我。
瞬间,陈郁宽感觉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他四肢一阵无力,险些有些抱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