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看到陈郁宽强势地拉过她一只手,握在手里,指腹摸索着她的手背。
像是一句无声的安慰。
寒龄心跳骤然加快,她看着自己被握的那只手,有一瞬间觉得太不真实。
陈郁宽居然牵她的手了。
寒龄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着,全然忘了一会儿要去警局的忐忑,此刻心情全是激动的喜悦。
她脸上漾开一抹大大的笑,回握住了他的手。
在她视线看不到的地方,陈郁宽察觉到手中的触感,强装镇定地勾了下唇角。
*
最后去警局的时候是陈郁宽陪着寒龄一起,警察简单做了下笔录并询问了一些情况,就让他们走了。
走之前,警察叔叔笑着夸她说:小姑娘很勇敢啊。
寒龄礼貌笑笑:应该的。
陈郁宽说:那警察叔叔您后续如果有再需要我们配合的地方,再打电话。我们随叫随到。
行,今天也麻烦你们了,早点回去吧。
从警局出来后时间已经不早了,陈郁宽回去开车,把寒龄送回家。
路上,双方都很沉默。
似乎有了刚才那一次牵手之后,两人之间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车里车窗半降着,夜风吹乱了寒龄的头发。
她向耳后别了一缕碎发,用余光悄悄瞥了眼陈郁宽。
她其实现在很想问一个问题。
那就是,为什么要牵我手。
不过陈郁宽的答案估计也是可想而知。
因为他可能会说:你是小姑娘,怕你害怕。
料想是这样的答案,所以寒龄没有问。
车里又安静一会儿,陈郁宽淡淡开口:我都看见了。
寒龄一愣,下意识朝他那边看,什么。
你今晚揍那混蛋,陈郁宽说,我都看见了。
他笑一声,本事不错啊,什么时候学的?
寒龄怔住,一时没想好该怎么回答。
他看到了?
那他会怀疑之前的吗?
陈郁宽偏头看她一眼,手肘撑在车窗上,慢悠悠道:练过啊?
有两下子。
寒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配合地干笑两声。
而陈郁宽还坚持不懈地追问:之前被欺负还一个劲儿抓着我衣服哭,现在就能一人揍混蛋了,进步挺快啊?
寒龄听不出他这是挖苦还是夸奖。
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没有......
没有吗?陈郁宽不紧不慢道,可我都看到了,那一托盘甩的,啧,挺帅啊。
寒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