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奇看出他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于是找了个话题把这一章揭过。
你们这唱歌人呢,让人干坐着喝酒啊?多没意思。
陈郁宽暂时把心头的疑惑放下,他瞥了眼袁奇,说:你去唱啊。
去就去。说着,袁奇就往那边走。
陈郁宽又倒了杯酒,看着袁奇在台上风骚的鞠了个躬。
大家晚上好啊,今天由我这个不正经的人给大家献唱一曲。
庄棋这时正好路过,我靠,他要唱歌啊。
陈郁宽笑着骂了句傻逼。
寒龄这边忙完,一直在看着陈郁宽。
这会儿,看旁边的人走了,她过去,要了杯水。
忙完了?
陈郁宽喝了酒,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寒龄:嗯。
陈郁宽:还不回家?
寒龄:再玩会儿。
陈郁宽:玩吧。
灯光这时暗下来,只剩下吧台处浅浅的一排壁灯。
台上的袁奇找好伴奏,开始唱。
他唱的是一首老男孩。
寒龄看着陈郁宽,朦胧的黑暗中,他微微眯起眼睛,后背靠上吧台,手里慢慢晃着酒杯,小声哼着。
这首歌很有感染力,副歌部分,台下的人开始合唱。
陈郁宽笑着,举高酒杯,唱出声。
或许是今晚听了庄棋说的那些话,也或者是这首歌,他忽然有点怀念从前了。
怀念从前那个纯粹、干净、心无杂念的时候。
梦想总是遥不可及
是不是应该放弃
花开花落又是一季
春天啊你在哪里
记忆的阀门被打开,脑海中的画面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回到眼前,他看到了自己背着吉他行走在车水马龙街道,看到了白天黑夜交替,他在漆黑潮湿的地下室写歌,也看到被拒后散落一地的A4纸。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
一去不回来不及告别
他看到了学生时期的自己在操场奔跑,抱着吉他在跨年晚会唱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