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弱的光线,寒龄悄悄打量他的轮廓。
他站着,身子微躬,一只手搭在琴键上,另一只手拿着铅笔正在写东西。他脸侧着,看不清现在是什么表情,只能看到侧脸和冷硬的下颚线轮廓。
莫名的,寒龄感觉他现在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性感和吸引人。
安静一会儿,陈郁宽开始试刚才写好的曲。
窗外雨还在下,噼里啪啦打着窗户,寒龄抱着膝盖,歪着头安静听着这首曲子的旋律。
陈郁宽弹弹停停,时不时停下来就要改一改。
良久后,他坐下来,叹了声气,感觉有些颓败。
寒龄立马坐直,关切道:怎么了吗?
没事,陈郁宽捏捏眉心,有点累。
累就休息会儿。
陈郁宽低声说了句嗯,之后没再说话了。
寒龄看着他,想着他是不是对刚才的创作不满意,想了想,她说:陈郁宽。
陈郁宽闭着眼,头往这边偏了偏,嗯?
你不要气馁,寒龄说,你唱的很好。
陈郁宽笑,你都没听过我唱歌。
......没听过我也知道你唱的很好。
陈郁宽笑了声,安静会儿后说,想听歌么?
想。
给你唱一段?
寒龄惊喜,可以吗?
陈郁宽歪头看着她,想听什么?
都可以,寒龄说,只要是你唱的,都可以。
那给你唱首没人听过的。
说完,陈郁宽手捞过旁边的吉他,简单试了下音,然后开嗓。
寒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即使周围黑暗暗一片,她都感觉陈郁宽此刻在发着光。
他唱了首寒龄完全没听过的歌,歌曲旋律很轻,带着点欢乐。
陈郁宽声音很淡,带着细细的尾音,很勾人。
寒龄随着歌声的旋律轻轻晃着脑袋。
她看着眼前发着光的陈郁宽,甚至可以想象,等若干年后,或许也不用若干年。
她可以手拿荧光棒,站在他演唱会的前排,晃动着胳膊和万千人一同合唱。
那时候,他是站在舞台中央,受人追捧的陈郁宽。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寒龄坚信。
一首歌唱完,寒龄思绪还在遐想。
好听吗?
寒龄回神,笑了下说:特别好听。
陈郁宽放下吉他,笑了声说:好几年前的歌了,一直没机会发。
会发的,寒龄说,陈郁宽,你以后一定会开自己的演唱会,一定会红到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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