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棋啧一声,又说:哎,要不我说你不会过日子呢,那塑料瓶子啥的咱要自己留下,攒吧攒吧也能挣瓶酒钱吧,你倒好,收拾收拾全给老太太了。
算了吧,陈郁宽说,老太太大中午的也不容易,再说了,能有几个钱。
呦呦呦,您是暴发户啊还是富豪啊,瞧不上啊,芝麻大点的也是肉,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油盐贵啊。
行了,陈郁宽笑,再说小气了啊。
庄棋哼一声,对了,那唱歌设备之前小沈说好像出了点问题,你过去看看。
嗯,陈郁宽放下杯子,等会我过去看看。
......
寒龄手下的玫瑰画完,听到庄棋喊她,妹妹,写完作业没有?
写完了,怎么了吗?
庄棋朝他招招手,过来过来,哥有点事麻烦你。
寒龄放下笔,没把本子合上,走了过去。
走近后,她问:什么事?
你能帮哥算个账不?庄棋手里拿着个计算器,我小时候数学就不行,年纪大了更是全忘干净了,就这么点东西我来回算了好几遍,就是对不上,你忙不?能不能给算算?
寒龄看了看电脑屏幕上那些数字,说:给我吧。
哎呦那可太好了,谢谢妹妹!
这边,陈郁宽把设备检查一遍,又打开试了试,发现没什么问题。
他跟庄棋说:设备没事,可能接触不好。
庄棋正忙着往柜子上放酒,冲他喊了声:那行!回头我告诉他一声。
陈郁宽嗯了声,去吧台旁边的冰箱里拿了罐可乐,之后打算上楼。
他绕过一排桌子,在经过寒龄刚才坐过的位置时不小心蹭掉了她的本子。
他弯腰捡起来,给她放回桌上。
只是她的本子没有合上,上面的字和画都暴露在外面,陈郁宽无意看了一眼。
那字迹说不上归整,可以算的上潦草,一段龙飞凤舞的字旁边,画着朵被涂黑的玫瑰。
陈郁宽本没想多看,可是他却敏锐地看到了那些字中有尸体的字样。
所以他停下来,多看了一眼。
陈郁宽站着,眼睛辨认着那群潦草的字,手指勾着易拉罐环,一抬一拉,可乐被打开,他仰头喝了一口。
嘴里的可乐刚咽下去一半,剩下的就咽不下去了。
因为他看清了寒龄写的这一大段潦草的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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