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大王的怨气在靠近这座黄雀山的时候就已经噌噌冒头,看在眼前这般景象,便是一发不可收拾:这些原都是我和我的孩儿们静心打造用来居住的地方,没想到如今竟被糟蹋成了这样,该死的老鼠精,我要他不得好死!
别急别急,夺巢之仇,不共戴天,我知道,但是咱们先看看情况再说。
宋衿符安抚好他,垂下脑袋仔细观察这座山的情形。
山林很安静,整座山都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茂树林荫间,只有一个黑影蹿动,速度飞快,正往位于山顶最大最高的那棵树洞去。
黄雀指着他大叫:就是他就是他,那就是老鼠精!
宋衿符闻言又认真瞧了瞧,所谓的老鼠精此刻正是以寻常老鼠的形态示人,黑不溜秋,一根长尾,奔跑在山林间,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显然已经对这里熟悉似自家。
鸠占鹊巢日子还过的这般舒坦,也难怪黄雀如此义愤填膺。
宋衿符摇摇头,两指一动,在老鼠精即将越过的一片平地上砸出一个浅坑,冒着巨大的灰烟。
老鼠精果然停步,警觉的耳朵动了动,狡黠地瞧着四周。
宋衿符悄无声息降落在他身后:别看了,姑奶奶在这儿呢。
老鼠精猛然回头,看到宋衿符是没什么,但是在看到紧随其后的黄雀大王的时候,脸上就露出了轻蔑且得意的笑。
我道是谁,原来是黄雀啊。他慢慢化形,成了一个矮小佝偻的人样,眼中带着洋洋得意的鄙夷,百年不见,你这胳膊是怎么了?怎么混成如今这样了?该不会是恶事做多了,遭天打雷劈了吧?怎么样,你的青崇山住的好不好啊?这么久了,又来我的黄雀山做什么?
你的黄雀山?黄雀大王本就忍不住的暴脾气被他一点就炸,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上去,往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呸!
一百多年了,你还认识你的祖宗,倒也不算忘本。我告诉你,今日我是带了我的姐姐来,你识相的,赶紧把我的地盘还回来,不识相的话,就别怪我的姐姐不客气!后头我那厉害的姐夫可是等着呢,只要我姐姐一声令下,他定把你打的屁滚尿流!
哟,我好怕啊。老鼠精贼眉鼠眼地嗤笑,左右瞧瞧,那你那厉害的姐夫现如今在哪呢?你以为随便带了个老女人来,就能叫我把黄雀山还给你了?我告诉你,这黄雀山早被我改名为老鼠山,你哪儿凉快待哪儿去,别来烦你爷爷我。
宋衿符刚还沉浸在黄雀那一声声姐姐姐夫中无法自拔,突然听到老鼠精的老女人,如雷贯耳,差点没扭曲了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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