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安室透不知道我知道他的身份。
我没告诉他,其实就那两个抢劫犯,我根本用不着什么力气就能掀翻。
而且我还知道,就那两个抢劫犯,安室透连单手都不用就能轻轻松松制服。
我们就算病怏怏只有半条灵魂在这里,这两个劫匪也能被打翻,然后马上被揪进警察局。
但是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们非常心虚地对视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对策。
一
二
三
我们选择马上逃跑。
我们非常有默契地从原地飞速地退了回去,按照原来走来的线路返回,速度快到只剩下残影。
“喂!”
两个刀疤脸抢劫犯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我们突然一个逃跑的大动作,愣了两秒以后也赶忙往前追。
安室透拉着我的手,我们两个在小巷里穿梭,奔跑地像手游里跑酷游戏的小人。
他金色的头发在前面跃动着,边跑还边转过头来看我。
我们两个忍不住在逃亡的途中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被抢劫的人在逃跑的过程中丝毫不慌,反倒是后面两个劫匪非常慌乱,追了两步就被我们越甩越远。
其实后面那两个气喘吁吁的抢劫犯早就被甩跑了,但是我们心照不宣地还是跑了好长好长的一段路。
直到我们跑过河道,看见隔着河对面就是红枫公园。
因为从原路返回,又走了另外一条比较远的路,等我们靠近公园附近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天色暗了下来。
白天热闹喧哗的街道,在夜晚的时候静悄悄的,只有枫叶被风吹动的声音。
我们两个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朝着河道对面望去,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一起倚靠在河边的栏杆上。
晚风把对面红色的枫叶带过了河道,我伸出手,却没有接住,枫叶掉在了河道里。秋天的风还带来了青草的味道,穿过发间,萦绕在我们周围。
“去看看吗?”他没有转过脸看我,轻轻地问道。
“可是晚上什么也看不到。”
“就是因为什么也看不到啊。”
我蹲在路边的自助贩卖机里买啤酒,硬币投进去以后我的啤酒瓶怎么也出不来,我用力地拍了几机器两下,它晃晃悠悠地“嘎吱”一下,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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