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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神出鬼没了吧。”

我嘟囔着, 在原地四处张望摸不着头脑。

此刻松田阵平已经大踏步朝我走来, 他看了看在原地打转迷惑的我,问道:

“怎么了?”

“你有看见一个金色头发的人什么时候离开的吗?我还没和他道谢呢。”

我问松田阵平。

他似乎是若有所思:“金色头发?外国人?”

“不是的。”我摇了摇头, “是日本人。”

“现在金色头发的日本人这么多了吗?”松田阵平似乎是轻笑了一下,但是眼底里却有一丝落寞的神色。

他仔细思考了一下, 有些遗憾地对我说:“不过刚刚太黑了,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小心地握住了我的手腕, 牵着我小心翼翼地走路:“你这里连盏灯也没有, 太黑啦,让你赶快去换间公寓, 你怎么不听呢。”

“知道了。”我有些敷衍他,“其实我夜视能力还蛮好的,一个人也能走的稳稳当当。”

但是松田阵平似乎完全把我的话过滤掉了,他还在一个人自言自语:

“还是安盏灯比较方便吧……要不要在楼下顺便安个路灯什么的, 要不还是赶紧物色一个新公寓吧。”

我很无奈地仍由他拉着,对他说:“搬个路灯来也太夸张了吧。”我伸手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朝前面晃了晃, “手电筒多方便呀。”

松田阵平:我不听我不听。

也许是在庄园被那个变态管家一木棍敲掉后脑勺的后遗症, 我在上楼梯的时候刚走了两步, 眼前就有些眩晕,摇晃了一下,幸好身后的松田阵平及时地扶住了我。

“你看吧!”他气呼呼地像是找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证据,“黑漆漆的楼梯就是这么不安全!要是我不在你身后,你就掉下去了欸!”

我很想说这不是黑漆漆楼道的错,这是惨遭一棍子爆头的错,但是我不能讲,我要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面,否则松田阵平真的会连夜把我的行李打包运出米花町,并迅速把我运往米花町中心医院做全身扫描。

他就是这样小题大做,大惊小怪。

我决定随便搞个话题把这件事翻篇,于是我迅速找了一个问题问他:

“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来找我。

难道……是看我带薪休假,嫉妒了?”

松田阵平在我身后已经气不打一处来了,他气鼓鼓地说:“非得有事才能找你吗?”

“没事你是来找我喝茶的吗?”

松田阵平甩了甩手里精致的小盒子:“今天出现场拆弹,完工以后发现隔壁有家据说特别好吃的甜品店。”

我这才发现他手里一直拎着一个小小的蛋糕盒。

“在你家楼下站太久了所以……先放冰箱里冰冰再吃吧,冰乳酪蛋糕。”

松田阵平把小蛋糕盒子递到我手里。

“好耶!”荣获冰乳酪蛋糕的我举着双手欢呼,“松田君是我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了!”

“那可不。”就算是在黑晃晃的楼道里,我也猜得出他肯定撇着嘴,一脸傲娇的样子了。

我开心地上楼的姿势都变得蹦蹦跳跳起来,急切地想要回去开吃蛋糕,掏出钥匙的时候,连锁孔都没对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伸进去转了转打开门。

“请进请进。”我嘴上邀请着松田阵平进门,自己却抢先一步脱了鞋闯进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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