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有些惊讶:“他平时不会这样,即使战友来看他的时候,他也不会对别人保持这样的注意力。”
杜德沉默了一会儿,尝试着问秦楚:“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
秦楚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怎么用语言表达。
过了好半晌,在一屋子人期待的目光下,他开口问:“勒维在哪?”
这一瞬间杜德觉得心里很沉,沉到他几乎无法张口。
一连尝试了几次,他才开口说:“他还在治疗中。”
一旁的仪器上,一直平直的曲线终于有了细小的波峰,轻微的起伏着。
杜德凑到一起前观看,而后问记录员:“调出他正常时期的情绪曲线对比一下。”
记录员依言操作。
调出来的记录让人很吃惊,因为即使在秦楚的正常时期,他的情绪波动依旧在正常人类范围的最低限度附近,即使情绪波动时也没能达到正常人的平均值。
但依旧比现在好上不少。
杜德对比了一会儿,苦恼地抓了抓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照理来说这个差值是属于正常的。”
“那秦楚元帅还会恢复吗?”有人问。
“不清楚。”杜德摇摇头,“因为没有先例。”
他又翻看了一会儿资料,并抬头看看玻璃墙后坐着的人:“现在那么关着不行,他想出去就让他出去,否则哪天他把房子拆了,你们也抓不住他。”
“但是……”其余人都有些犹豫。
如果现在的秦楚有反社会倾向,目前军部里没有人能够制止。
“我去申请一下。”杜德说。
第二天,杜德打开了玻璃墙的窗口。
他拿出一对电子手铐。
里面的人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过来的意思。
杜德叹了口气,说:“你要去见勒维,得带上这个。”
秦楚又看了他几秒。
杜德转头向身后的人解释:“他现在是在习惯人类大脑对信息的处理和传达,出现这种反应是正常的,如果有可能,你们要尽量对他多说些话。”
其余医护人员点头。
杜德话音刚落,就见秦楚已经走了过来,将电子手铐拿过去,给自己带上。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将这扇墙壁撤开。
秦楚没有理会忙活着的他们,径直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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