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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等到平安无事后,怕是会有好戏看了。刘若筠幸灾乐祸地想,随即又黯了神色,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

妍儿的委屈

既是得知风暴正在酝酿,贝凝嫣在欢喜过后,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安排后路——牵涉到政治纷争,情报就显得万分紧要。

情报的获得,历来不外是三种。一是人脉搭架,有了人脉,日后有什么关键讯息,才能迅速地传出来,可以早作打算应对;二是青楼,越是高级别的青楼,往来的达官贵人就越多,拥美在怀时,与朋友间议事闲谈,自然是会有口风露出,再说他们心怀秘密,难有可以倾诉之人,床第之间,自然也会透出些许;三是酒楼,在酒酣耳热之际,酒后吐真言也是大有人在。

这三样里面,风霁月与贪欢阁就占了其二。风霁月的会员制度,决定了它永远都是针对着权贵富贵人家的女眷——这些达官贵人家里的女眷,她们的精明与情报并不比当家的少,只是碍于礼教祖训之类,从不涉事,只打理家事。但是哪里有一家之主,会在可能有大变故时,不对自己的妻妾言明一二,让她们小心行事?只要风霁月一直按着这个路子发展壮大,建立一个巨大的关系网获取情报,并不算难。

贪欢阁在织艳的打理下,先前又颇是受了傅岩逍影响,也往了高级公关方面发展,来往的客人里,当然都是非富即贵,要拿情报也是易事。

她们目前并没有余力去整一个酒楼连锁出来,但是要将风霁月往其他关键城市里发展几个分号,倒是可行得很。

贝凝嫣利用这些手上并不为人知的资源,悄悄地与织艳封悔殊议定了计策。贝家产业是落在了驿帮手上,但是原本在手上的银两,早就七七八八地转移进了风霁月。兼之风霁月本来利润就高得惊人,现在积累下来的资本,足够再开两家分号。只是人手上准备仍嫌不足,便定了先往洛阳落子。

洛阳其实是仅次于长安的政治中心,就连当今皇上,每年里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会移驾洛阳,在洛阳的行宫处住上一阵,处理政事。许多淡出长安的权贵,又大多会移居洛阳。很多事情,在长安做起来,未必会顺手,也不容易达成她们所期待的目标,但是在洛阳,就相对容易得多了。

贝凝嫣将赵思尧也算计了进去。赵思尧既是在洛阳与傅岩逍相识,其父又在洛阳任职一段时间,那里的关系打点起来,远比其他地方要容易得多。她也不担心赵思尧会拒绝——傅岩逍之事他不能插手,必定是有他的苦衷,其实就算他插手,所起的作用也未必见得多大。他于这事上,深觉有愧于傅岩逍,那么,对于傅岩逍以前相交的朋友,所求不过是借用一下人脉以行商,自然不会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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