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岩逍声音听起来略有些沉闷,过了一会才又清晰起来,“现在是真的不介意了。”
“你这个,你这个坏蛋!”贝凝嫣略微气急败坏的声音,但是,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倒像是小情人之间的娇嗔。她们不是在谈正事么?
傅岩逍低低地笑,“我哪有坏?”
“哼!离我远点。刚才你一直偷偷瞄着人家刘小姐看,别以为我不知道。”
咦?这话题跳跃好大。而且,这又关我什么事,谁知道傅岩逍抽的那门子疯。
“哪有!”傅岩逍大声喊冤。刘若筠不屑地撇撇嘴,死流氓,明明就有,敢做不敢认!
“一边去!”贝凝嫣扬了扬声音,“你自己请家法吧。”
“呃,娘子,不要啦,青天大老爷啊,不能冤枉良民的。”
“再狡辩,就罪加一等。”
“啊。呃。”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傅岩逍满是哀怨地问,“这里没有,用这个凑和一下可以不?”
“行。快点吧。一炷香。”贝凝嫣强忍住笑。
刘若筠好奇心大爆发,这两个人,在搞什么,什么什么家法啊?蹑手蹑脚地靠近过去,偷偷摸摸地沾了口水戳破窗纸望进去。差点就惊呼出声。
傅岩逍背对着她,端正地跪在夏天常用的凉枕上,她恍然大悟,原来家法就是跪搓衣板啊。只是这两人完全没有执行家法的正色严厉,傅岩逍跪得端正,却拉着坐在软席上贝凝嫣的手,粘粘乎乎的,哪里像是个认错的样子。
刘若筠可以清楚地看到,贝凝嫣望向傅岩逍的眼神里,满是缠绵爱意,不像是方才与他们在一起时的正色相对。这副情状,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不过是耍花枪当情趣。
她终于稍稍松了口气,贝凝嫣确实是不可能再选择霍逐阳了。只是心里茫然若失。她向来觉得生为男儿,应该有所担当,任何时候都不能折了男儿本色,平常最烦就是看到惧妻如虎,唯唯诺诺没点行事魄力的男人。若非亲眼所见,只听人言,她或许也会嗤笑傅岩逍惧妻,毫无尊严。但这一出,偏让她撞到了,她能看到的,是这两个人的缠绵爱意,是傅岩逍一心疼宠娇妻,两人之间的互敬互爱,相互体贴尊重。却没有看到一丝畏惧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