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一直未能等到。所以,当获知可能傅岩逍要倒大霉,贝府风光不了几时的时候,再难压抑下去,光明正大地上来挑衅了。贝凝嫣先前虽然随着傅岩逍,对这两府的人是不太过问理会,这次是婶婶过来,自然是得亲自过来见上一见。
两人不咸不淡地叙了会不知所谓的旧,未了,贝镇平夫人意味深长地望了贝凝嫣许久,才微显得意地道,“世侄女,虽然我们妇道人家,管不了他们男人的事,作不得他们的主,不过,有些话,还是应该要劝劝的。你们家岩逍啊,虽然是入赘我们贝家,但总归是一家人,看她不顾两家的情义,自家人也不晓得照拂些,若是出了什么事,又哪里会有人来帮她呢。”
贝凝嫣琢磨她这话,不像是惯常来哭诉傅岩逍如何薄情寡义欺负他们的,也不像是要来讨好处,倒像是来炫耀。心里疑惑,隐约猜知是有事发生,“不知婶婶说的是哪桩,待她回来,我定是要好好说说她,若是有什么对不住叔叔婶婶的,让她去赔个不是。”
“哪里哪里,我们可受不起傅岩逍的礼,再说了,你叔叔他们最近也忙得很呢,刚和驿帮谈成了笔大生意,怕是没空见,所以我这个老太婆才不惜这老脸过来看看侄女。”贝镇平夫人的得意完全舒展出来,说话是少见的高声大气。
贝凝嫣心里一下沉了下去,驿帮,霍逐阳。他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就因为误会了岩逍错待了她,就要与这两府联手来对付她们么?就算是念在以往的情份上,夫妻本同体,他霍逐阳再怎么的不满,也不该这么帮着那两府来寻岩逍晦气才是。这让她情何以堪,果真是向来爱不可恃,貌不足倚,才不可依么?
送走了贝镇平的正妻,贝凝嫣没有丝毫的迟疑,对身边的丫环吩咐“将今日的拜贴拿过来。”——自那日见面之后,霍逐阳每日必会投拜贴以求一见,只不过他要见的不是傅岩逍,而是贝凝嫣。就如同傅岩逍压下商号那边的消息一般,贝凝嫣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与她相同的做法,从来没有透露过一丝一毫的口风。不见,不闻,不问,似乎是她所能想到的,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见了,霍逐阳会多生心思,傅岩逍会心里不快,不见,自然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只待时日一久,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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