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谦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反正怎么应都是错。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讪讪地笑着转开话题,“不知织艳姑娘有没有兴致抚琴一曲?听说姑娘的琴艺是极好的,尚未曾领教过呢。”
“可以啊,一曲五十两。”织艳笑得很是开心。“这可是给刘公子特别开的价码呢。”
刘若谦顿时觉得自己是被人当凯子了。不过形势比人强啊,明晃晃地宰你没商量也还得乖乖让人宰啊。努力地维持了风度翩翩的假相,作了请的手势。
织艳坐在琴前,正准备开始,想了想,将腕上的玉镯取了下来放好,才轻轻拔动琴弦。一曲终了,刘若谦自然是大大地奉承夸赞了一翻,看她似是毫不在意这些夸奖说话,小心翼翼地戴好了玉镯,细小的动作里显露出来珍惜,不由得起了好奇心,暗自揣测这是有着什么意义吧,否则按那玉的成色,应该也不能算是这花魁拿得出手的东西。“这玉的成色只算是一般,织艳姑娘看似是对这玉镯看重得很呢?”
织艳白他一眼,“这玉的成色是一般,不过它是雪里苔藓玉,也还算是过得去了。”
刘若谦接着话茬顺着谈了一会玉石,状似无意地问“织艳姑娘,不知那天马玉佩如何?”
织艳毫无所觉,诧异应了“天马玉?这个倒是从未曾听说过。”
刘若谦淡淡一笑“真的没有听说过么?”
织艳不知有诈,话里带了一丝不悦,“且说来听听。”
刘若谦面色一正,带了几分严肃,“还望织艳姑娘告知萧小姐的下落,如何?”
织艳微露讶色,却也不见慌乱,丝毫没有被人拆穿的反应,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刘若谦,“哎呀,刘公子先前不是口口声声说小女子是你那逃家的未婚妻,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要向我讨人来了?”
“你的琴艺与萧家小姐的不是一路。”刘若谦终于是恢复了他的精明,“再说,天马玉佩,是刘府的文定之物,萧小姐岂有不知之理。”
好你个傅岩逍,从来没听说过你会琴艺!还有这劳什子的天马玉佩!你要老娘帮你,也得交代清楚情况了才能帮到你啊,现在这两样你压根提都没跟老娘提过,被人识破算你活该,老娘不玩了!她这般想着,更是笑得开怀,笑得刘若谦摸不着头脑,笑够了便将笑意一收,立时换上了一副冷脸,堪称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典范。“刘公子既然已经相信织艳不是你那倒霉未婚妻,那么请便吧!恕织艳失礼了,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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