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艳见封悔殊开了口,像是想起这一段时日里自己确实是对她有些过分了,竟然是乖乖的闭口不言。傅岩逍见状笑得很是不怀好意,被贝凝嫣横了一眼,又赶紧摆出一副正经样子来。
傅岩逍轻微侧身,替睡着了的妍儿盖了件衣服,转过来,看着怀中正在酣睡的绝色佳人,左手手指轻轻滑过贝凝嫣挺直的鼻梁,感受着在她脸上划过时柔滑的触感,感觉到胸口和右胳膊上的重量,不由得又傻笑起来,脑中胡思乱想着,这就是幸福的重量么?心爱的人就在怀中,幸福触手可及。贝凝嫣只是微微缩了一下,试图避开这干扰甜梦的手,但脸上的笑容却是不曾消逝,或许,在梦中,也是见到了她生命中最爱的人。
拉开序幕
“如果贝家千金本来该属于你,而她又过得不好,老哥我是支持你们再续前缘的。” 刘若谦半是真心半是无奈,站在兄弟的立场上,他自然是支持霍逐阳去把原本就应该属于自己的美人抢回来,至于那些什么伦理道德,就让它见鬼去吧,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自己过得舒心才是最重要的,哪里管得着那么多别人的眼光与指责,若是两人两心相属情切意切,却要拘于世俗礼教生生分离,才是脑子有病呢,既对不住自己又对不住别人。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但是驿帮代主有那么好动的么?这些话不痛不痒,又不用靠他们吃饭!更何况,这两人原本就是有婚约在身,傅岩逍的在男女之事上的风评也算不上好,就算是闹到官府里打官司,赢面也是很大的。但是从为人子为人兄的立场来说,父亲交待的事情没有办好,自家妹妹的心上人没有留住反而要往外推,鼓动人家去做夺妻这等惊世悖伦之事,确实是心中有愧。
霍逐阳神情有所触动,拧着眉头像是在思考这个建议的可行性,沉思半晌,苦笑一下,“我不能毁她闺誉。”
刘若谦撇撇嘴,“这种虚名有什么了不得,老弟你认识我这么多年,老哥我何曾介意过这等事,我劝你啊,还是实际点好,两个人痛苦一世守着个虚名,不过是笑话罢了。”看霍逐阳仍是游移不定,赶紧下剂猛药,“反正傅岩逍虽然说不曾错待她,但也算不上善待她,而她又没娘家可依恃,即使是心中有苦,也无人可诉。若是两个人没有情意,以礼相待终不过是朋友之义,又哪里抵得过被有情人呵护疼惜的幸福呢。”
霍逐阳低低叹息,“你不明白的,我不单是没有在她最需要帮助时,陪在她身边。”紧紧闭上痛楚麻涩的眼,却阻挡不了脑海中奔腾过一幕幕她被欺凌的景象。“而且,当年她知道我仍在世的时候,派了人过来查探,我却由于误会她移情另嫁而口出恶言。”他紧紧握住双手,脸上是悲凄懊恼的悔意,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现在我又怎么能再去毁她声誉,让她为了我再担污名,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