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儿急急地插话,小脸仍是臭臭的,“阿爹刚回来,娘你都不陪我们吃饭了!”
贝凝嫣只歉意地向自家女儿认错道歉,“是,是娘不对,娘这就陪你们吃饭好不好?”
“好耶!漂亮阿姨也一起陪妍儿哦!”
贝凝嫣这才想起曲谱还没写完,满怀歉意地转向织艳。
织艳装出一副抖鸡皮疙瘩的样子,“行了行了,我也得把你还给他们父女俩了,否则这一大一小还不跟我拼命啊!”
织艳在三人力邀下,在贝府用过晚膳才离开。席间提到曲谱一事,傅岩逍忽然道,“这样吧,不如织艳姑娘今晚便宿在这里,与凝嫣一起谱完这曲子如何?”
织艳满脸为难地道,“这可不行呢,方才楼里的妈妈派人来传话了,说是今晚要给一个来头颇大的客人献舞。”
贝凝嫣心里“咯噔”一下,像是现在才想起来织艳的职业,一时又是为难又是怜悯心发作。求救般将视线投向傅岩逍。傅岩逍自是明白她的意思,是心疼着织艳这般身不由己,又是爱惜织艳的才识,想是要帮她一把。只是她也摸不准织艳的心思,贸然提出的话恐怕会伤了人家的心。她以前也不是没想过要给织艳赎身,只是被断然拒绝了,她大概也是猜得出来一些,与其将自身的命运牵在一个不知能将这情份维持多久的人身上,还不如靠着自己来得可靠。踌躇了下,终是抵不住贝凝嫣哀求的眼神,正准备硬着头皮要和织艳提这事。织艳倒是先开口了,“你们不用觉得我可怜,想着要替我赎身,我倒是觉得呢,靠着自己养活自己,也是一件幸事。”
贝凝嫣含怨地瞟了傅岩逍一眼,似是怪责她没及时说出来,反而让人先一步拒绝了。
待送走了织艳,贝凝嫣还是念念不忘这事,又抓住傅岩逍商议这事。傅岩逍苦笑一声,“且不说我出面替她赎身,这个包妓纳妾的事情就坐实了,那两府里的人又能寻着名头来闹,于你的声名也是不好的。况且织艳根本不愿意依附别人而活,她是不会同意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