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吩咐过探得消息后要亲自面禀,所以派去的人通了讯息让我和夫人先说一声,说是在十月二十七就能到杭州,让我安排一下到时亲自禀报。”
“带他入府颇有不便,就十一月初一我去灵隐寺进香之时,让他过来见我吧。”贝凝嫣略一思忖,若是带生人入府,必是瞒不过傅岩逍,若是突然出府也是不妥,只有等几日了。
安伯略一踌躇,灰白眉毛皱得紧紧的,傅岩逍为防意外,最近凡是贝凝嫣出府上香,必定是陪着过去的,其实他心底里也是矛盾得很,一个是从小看着大的与自家小姐又是自小就有婚约在身的霍家少爷,一个是现在的当家主子傅岩逍,虽说他觉得傅岩逍应该算是无可挑剔的好姑爷,但小姐执意要查探霍家少爷的消息,他就算是觉得现下已是罗敷有夫了再探查以前的很是不妥,但这情份也不是说断就能断了的,也不好拦着贝凝嫣,但他还是试探着问,“爷那边?”
贝凝嫣淡淡一笑,“既是要瞒她,当然是瞒到底了,那日我自会让她不用跟着过去。”
安伯见贝凝嫣已是定了心意,知道多说无用,也只是心中暗暗叹气,恭敬地告退了。
灵隐寺,贝凝嫣匆匆上完香后,移步到了特意向寺中僧人要来的一间安静厢房中,踱着步焦急不安地等着那查探消息的人到来。片刻后,安伯领着一个面目平凡得让人过目即忘的中年男子进来,施了礼又退了出去,只在庭院里候着。
见过礼,待那人坐定后,贝凝嫣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那人拱一拱手,“幸不辱使命。查到一些情况,霍家少爷被驿帮少主救起后,这驿帮少主刘若谦是药仙高徒,只用了约半年时间疗伤,只是后来查得霍少爷遇袭之事似有隐情,留了霍少爷习武强身,霍少爷一心要习成武艺回来查清真相,只不过,这一习武就耽搁了下来,刘若谦治好他好又授了些内功心法就派人送他回了刘府,刘府费了许多银钱成全他。后来刘家老爷身子骨差了,就让他帮忙打理驿帮生意,又收了为义子。等霍少爷脱得开身派人打探小姐你的情况时,小姐和姑爷已是成亲在即。”
贝凝嫣满心的苦涩,就算是有隐情,就算是要习武,大可以让人捎个准信,让她宽心,或者是可以趁隙回来完婚后再习武,她自然不会拦他。若果真是心心念念,又岂会如此行事?“若是有心,这三年里,又怎么会音讯全无,就算脱不开身,让人捎个信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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