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岩逍自是知道这事难成,不过见他说得那么当真,玩玩也无所谓,反正喝不到也没什么损失,喝到了就赚到了。随手从漂在水面上的酒杯里端起一杯,一口喝尽,这边早有龟奴过来替她看这酒杯是谁的,只看了一眼,脸上却是惊讶,扬声道“织艳姑娘。”
楼中喧闹着的众人顿时静了一下,这才刚开始没多久,织艳的酒便被人喝了,暗地里只把肠子也悔断了,人人都道这花魁的酒哪有那么容易喝到,都等着别人先端了酒杯,后面剩的酒越少机会就越大,怎知就这么一下,就被人抢了去。那北方商户也是惊了一下,随即便眉开眼笑,“傅兄弟果然是有些运气的,放心,老哥我是一言九鼎,绝不食言!”
傅岩逍笑着拱手行了一礼,“如此岩逍便多谢了。”
这边龟奴摆手请她上了织艳的“艳台”。棋是早已准备好了的,织艳也是换了方才献舞时的装束,着了一身襦裙,上面是嫩绿的短襦,外披纱罗衫,致使上身肌肤隐隐显露。领子开得恰到好处,既是可见隐约的乳沟,却又把春光遮得严实,下着了浅绿的长裙,仍是光裸着玉足,半躺半靠柔若无骨般倚在榻上,见傅岩逍过来,懒懒地起了身,轻描淡写地施了一礼。
若是换了其他男人,只消在踏上艳台那一刻见得这绝色美人这般模样,怕不是难掩色心欲火,哪里还能定下心神来对奕。傅岩逍只是颇有兴致地欣赏了这绝色花魁举手投足中带出的几分慵懒风情,只觉得佳人果真是风情万种,且惯于揣测人心手腕也是颇为老到,难怪她入贪欢阁这几月来,也无人能在棋局上赢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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