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只是摇头叹气地退了出来,出了门却遇上宋芝庭,不由得相视苦笑。
现在距元宵也有近十日了,傅岩逍回府后,曾经想要去看看妍儿,却是被拦住了,说是小姐吩咐了下来,除了宋大夫外,任何人不能去惊扰了小小姐。傅岩逍只苦笑了下,掉头就转下楼,宿在书房,一步也不曾踏入过卧房,就算她想进去,贝凝嫣多半也是不肯让她进房的。只是过了两日,宋芝庭实在忍不住,说书房里哪里能让人养病,安伯看这下姑爷和小姐闹得正僵,也不敢去触这霉头,便安排了一处独立的院落,收拾好了让傅岩逍暂时住过去好生养病,现在这种情况也只得先分房了,等自家小姐这口气淡了之后就好了。傅岩逍的病却是一直不见好转,宋芝庭只说她是心结太深,思虑过重,只日日来诊脉,开了方子让拢春煎了让傅岩逍喝,一边开方子一边叹道“这心病还需心药医。”
等了几日,赵思尧来探望傅岩逍,听萧忠拢春抱怨了一翻,再看傅岩逍毫无生气直发呆的样子,再也没有以前尽情戏耍他的心情与神采,也不由得生了怒。
“岩逍!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以你的为人,断不会能做出这等事来,你既把贝小姐放在心里,为何不去找她说个明白,消了这误会!何必要在此自顾伤怀,又置贝家小姐于误会当中心伤。”赵思尧急急一通话说下来,不由得有些心促喘急,只用手轻拍心口顺着气。
傅岩逍见他这般情急模样,竟是笑了笑,只这笑得比哭还难看。“赵大头,你别生气,没有什么误会,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些事情,又哪里能说得清楚。过一阵子就好了。”她平板地说道,语气里听不出悲喜来。这副破罐破摔心死如灰的倒霉样子硬是把赵思尧气得拂袖而去。
傅岩逍也不去劝,只静静地坐着发呆。萧忠拢春看着,想说几句话劝一劝,竟又觉得无话可说,只是悄然立在一边。这将近半个月里,贝凝嫣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傅岩逍,傅岩逍自从十六那日去探望妍儿被拒之门外后,后来又搬了来这院落,就从来不曾出这院门,除了安伯和商号里的主事有事要请她决断时,她才会在厅里接待一下,简单处理了事务后,只日日坐在窗前发呆,时时望着院门处出神。脸上时而微露笑意,时而是轻拢薄愁,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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