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芷没有多想,就算他真是这个意思,这些话也伤不倒她。
身处在那个纸醉金迷的圈子里,早就练就了一副铁石般坚硬冰冷的心肠,流言蜚语若是能伤她分毫,她怕是早就死在了十九岁那年。
几分钟后,杯子里的水温冷却了些。
她浅浅地啜了口,然后小声问道:“我在陈书记房间里的时候,听到他助理通报说,你找他有事。”
顾秉权身子往后靠,嘴角似笑非笑勾起,“是不是很好奇,你出来的时候我为什么在车里,而不是跟他在一起?”
傅芷点了点头。
是有点好奇。
他胸腔处起伏几下,似是憋了笑意,“是我找了他的助理,让他去通传我在二楼等他。”
果然。
她就琢磨着,那个助理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去跟陈连康通知个假消息。
傅芷又喝了口姜茶,味道有些辛辣,流过喉咙却很暖,“那你为什么出来了?”
“我找他能有什么事,”顾秉权对自己放了上司的鸽子不以为然,“不过就是想要帮你一把,所以撒了个谎而已。”
“……”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为了帮她,他连自己的上司都敢蒙骗?
“你……”傅芷说不意外是假的,“陈书记官职比你高,是省委里的人,你这样做,就不怕惹出麻烦?”
顾秉权又从烟盒里抽了根烟,手掌拢住打火机点燃。
他的语气很淡,像是无法捕捉的轻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