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沉局,”助理低着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负责演奏的钢琴师刚才突然打来电话说有急事来不了了,让我们换个人。”
沉肆年闻言,绷紧的太阳穴青筋直跳,“有事不会早说吗?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让我临时换人?”
外头的宾客估计都已经到齐了,演奏马上就要开始,他去哪找人?
助理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也不知如何是好。
傅芷也站在门口,小手攥紧了门的把手。
她一语不发,心却有点发凉。
沉肆年当初为什么看上了她呢?
是因为当时在一个商贾的寿宴上,她用钢琴演奏了一首曲子……
她会钢琴,他是知道的,所以她也能猜到,什么所谓的钢琴师突然有事到不了,都是他设计的一出戏。
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借题发挥,让她趁机表现自己,一点点吊起陈书记的胃口。
将近两年的恩宠不过是风平浪静下的假象,这才是真正的沉肆年,是重权轻情意的沉局长。
“我……”傅芷张了张嘴,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沉局,我会钢琴,要是实在找不到人……不如让我试试。”
沉肆年设计的这出戏里,她是主角,不能直接甩袖子走人,只能配合着他天衣无缝的演下去。
果然,陈连康听到这话有些意外,“傅小姐还会钢琴?”
傅芷攥了攥小手,低着头回道,“略懂皮毛,就是不知道登不登得上台面。”
“那正好啊,”陈连康也放下了酒杯,跟对面的男人说道,“肆年,现在你再去找人也来不及了,刚好傅小姐能解燃眉之急。”
沉肆年抬头望向傅芷。
后者避开他的眼神,平静的望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