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沉肆年一直特别忙。
省厅那边要他去云城的消息一出,就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浪。
官场上趋炎附势是常态,同僚们最懂的就是溜须拍马,今天这个请客明天那个邀约,应酬多到他烦得要死。
这种变相升迁其实是好事,但傅芷却觉得沉肆年自己好像也并不是很开心。
可既能升职,又能与妻子结束异地,怎么想他都应该是高兴的啊……
周五晚上,沉肆年忙完公事,又来了傅芷这边。
屁股才刚坐到沙发上,还没坐热的,助理就又打来了电话。
他本就为这几天的应酬烦得不可开交,一接电话就是吃了炸药的口气,“又怎么了?”
“沉、沉局……”助理战战兢兢的,“乔小姐闹着不肯吃饭呢,说要等您一起去吃。”
傅芷见他眉目疲倦,识趣的绕到沙发后面给他按摩,“消消火,你别老动怒,对身体不好。”
沉肆年是很吃她这一套的,闻言果然情绪收敛了些,冷冷丢下一句:“不吃就让她饿着!总之,近期别因为这些小事烦我。”
说完接着挂了电话。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叹气道:“把她带回来之前再叁跟我保证,不会争风吃醋无理取闹,这才几天就原形毕露了。”
傅芷手上给他按摩的动作没停,心里却滋生出了一点嘲弄。
原以为是个跟林曼一样难对付的,没想到是个草包,她这还没出手,那边就自己作起来了。
“不理就是了,随便她闹。”她轻飘飘地接过话,“这种情况你越迁就她越来劲,晾她几天就老实了。”
沉肆年削薄的嘴唇抿成道直线,没有再说话。
半晌,他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前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