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微之就这样一握,金色的禁制符文便在一瞬间尽数破碎,化为无数光点落下。
演武场上的禁制,竟然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被谢微之毁去。
在场的所有太衍宗弟子,看向谢微之的目光,都是全然的惊讶与敬畏。
“谁敢在我太衍宗放肆?!”
高空中传来一声暴喝,一道遁光自天边疾射而来,落在演武场上。
“哪个不长眼的孙子,敢在爷爷执法的时候触犯门规,不知道化神以上,不能轻易在宗门动手么?!”满脸络腮胡的中年汉子骂骂咧咧道,“一动手知道要打坏多少东西么,宗门灵石不要钱啊!”
谢微之冷眼看向来人,灵力缠绕上手中青竹,她今日心情不算太好,所以,来一个,打一个。
骂骂咧咧的中年汉子也抬眼,谢微之的身影落入他眼中,他还没说完的半句话顿时噎在喉咙口,木呆呆地看向谢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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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境,琅琊晏氏,本家之中。
晏鸣修握着儿子的手腕,片刻后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花了这些日子,总算把身上七情之气祛除干净了。”
他满意地打量着晏平生:“十九岁的元婴,在修真界,不说后无来者,那绝对是前无古人的。不愧是我儿子!”
晏平生收回手,并不打算和他互相吹捧,只道:“那老爹,我现在可以出门了吧?”
“你又想跑哪儿去野?”晏鸣修没好气道,“上回被魔尊离渊追杀,你可是险些连小命都丢了。”
晏平生的眼神有一瞬的幽深,随即他如常笑道:“那都是意外,绝不会有下次。”
绝不会有下次。
“你这回想去哪儿?”
“太衍宗。”晏平生答道,“我之前同微之说好,要去拜访太衍宗。”
晏鸣修毫不客气地给他脑门上来了一下:“什么微之,叫师伯,没大没小的!”
“前日太衍宗才发来请柬,请我晏家去观礼,掌教之位,要传与如今的掌门大弟子司擎。你若想去太衍宗,便再等上数日,与我们一道出门好了。”
晏平生点头,似乎就这样应下了。
但当晚,晏鸣修从长兄处回来,才发现自家已是人去楼空,里里外外再找不到任何小狗崽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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