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眠浑浑噩噩地鞠躬,往外走。
巫白衣摇摇头:算了,暂时还是不要区别对待为好,让他先好好睡个觉吧。
沈应眠一出门就见到了在外头等着他的井燃。
井燃欲上前扶沈应眠,后者却被人从背后一扯,靠在了墙上。
沈应眠耽搁了这么一会儿醉意慢慢上脸,整张脸红得厉害,回头就看到了景澜山雨欲来的脸。
景澜看了巫白衣一眼,后者忙对井燃道:我看了一下,你与你师兄住的地方不在一个方向。明天还有其他安排,你且先回去休息吧,我们会把你师兄送回星河苑。
沈应眠靠着墙,将冒着热气的脸往凉凉的墙上贴。
井燃担心得多看了几眼,很快被一堵高大的人墙挡住了视线,抬眼对上景澜漆黑阴沉的眼睛。
巫白衣温和道:你放心吧。你师兄不会有事的。
耳边吵吵嚷嚷的声音终于安静了下来,沈应眠凭借着残存的印象踉踉跄跄回到星河苑。
星河苑加上沈应眠只住了八个人,还剩两个空位。
沈应眠是最早来的,当时就选了一个最靠近墙的位置。
可如今,他看到剩下的七人早早选好了床位,就剩下窗户旁三个,沈应眠的行李也不知何时被人放到距离窗户的第三个位置上。
那个哑巴回来了。
嘘
沈应眠迷迷糊糊走过去,摸到了湿漉漉的被褥。
几名男子推搡着推出一个人来,那个哑巴不是,那个谁来着。
身后的人挤眉弄眼用口型道:沈自牧。
哦,哦。那个,下午下雨了没关窗,旁边的窗都被淋湿了,没法睡人。
沈应眠抬起眼,安安静静看向那人。
你
男子磕磕绊绊道:不能因为你先来就随便选位置吧?我们刚刚抽签了,你就是抽到这个。而且已经是第三个位置了,也没淋到多少。
沈应眠垂下眼眸,纤长的眼睫扫出一片阴翳。
看着他,那男子竟红了脸,反反正,你早点睡吧。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景澜走进来。
七名男子面面相觑。
景澜毫不掩饰自己的坏心情,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走过去施法将床铺烘干,随手一扯将沈应眠的被褥放到最靠近窗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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