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沈应眠又不受控制地想起景澜,想起数年前的仙门大会。
他喝了些酒,双目迷蒙地看向四周。
周围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可却没有一个人是他的澜澜。
也许是有些醉了,沈应眠终于肯承认,他想澜澜了。
五年的朝夕相处,景澜带给他的情绪价值是谁都不可以替代的。
若不是若不是
沈应眠闭上眼睛,仰头灌下一口酒。
师兄,你少喝点。井燃按住他的酒杯。
沈应眠却不管不顾拂开了他的手。
琅峰宗的酒、琅峰宗的空气里都有他熟悉的味道,在这样一个夜晚,轻而易举地将他有意尘封两年的记忆唤醒。
沈应眠很久没有这样醉一回。
宗主召开仙门大会,为何不派人发请柬给我?莫非是不把我当琅峰宗的一员了?
身后骤然传来久违却又让沈应眠无比熟悉的声音,沈应眠几乎以为自己醉得太厉害出现了幻觉。
直到身边的人连着井燃一起纷纷扭过头去,沈应眠才有了些实感。
周身血液几乎在这一刻逆流,他僵在原地。
唯有他一人未曾把目光投向月光之下逆着光而来的男人。
就连林向松也站了起来。
他脸色不佳,似乎想做什么,又被身旁的巫白衣拦住。
宋清羽小跑着来到景澜身边,景师兄说笑了,快请坐。
狄楚桓笑着拱手:抱歉啊,我们来晚了。
他有意避开了自家哥哥的目光。
景澜似笑非笑,没说话,只偏头看向狄楚桓。
招灵术给他指引的方向的确就在这里,但不知为何,靠得这般近时却反而察觉不到任何痕迹了。
狄楚桓摇摇头。
景澜垂眼冷森一笑:有我的位置么?
有!宋清羽赶忙领他过去主桌。
这是谁啊?怎么这么嚣张?
是勾玉仙尊的徒弟景澜。
噢,这几年好像都没怎么听到他了,我听说他跟仙尊吵架之后就意志消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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