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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呢?师尊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对吗?景澜可以从他的一系列反应猜出来的。可是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仿佛只要沈应眠没有亲自说出口,他就还有一线生机。

景澜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眼底的任何一丝情绪。

沈应眠眼中有错愕、有痛苦、有心疼,就是没有情爱。

你我说过,我不可能对你有那种感情。沈应眠的话就像一把无形的刀,看不见摸不着却锋利无比,直直戳如他的心脏。

时不见血,却让景澜的心活生生空了一块。

师尊温暖的拥抱、夜里相互取暖的依偎都只是对徒儿的疼爱。

就连戒律崖低的亲密都只是迫不得已,还有天池里的缠绵他与师尊。

景澜闭上眼睛。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可笑的痴心妄想。

景澜痴狂地笑了两声,手掌骤然收紧,利剑陷入血肉里。

放手!你是不是不听我话了?沈应眠眉间的褶皱更加明显,着急地握住他的手腕。

此刻才深感自己的恶劣。

他无法给景澜对等的爱意,却仗着他的喜欢要他乖乖听话。

而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听他话的景澜没有在第一时间放手,只看着沈应眠的眼睛问他:师尊是不是心疼我了?景澜「沈应眠肆无忌惮地挥霍着他的恶劣,」你乖一点,听话。景澜却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沈应眠一句话可以让他坠落万丈悬崖,同样也可以让他濒临破碎的心起死回生。

景澜固执地要他给一个答案:师尊为什么不说?师尊心疼我是不是?

他近乎歇斯底里:只要师尊说了我就听话!沈应眠急急吼了出来:对!我心疼你,心疼你了!你快松手啊。

景澜倏地松了手,孤鸿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景澜一向最为珍视孤鸿剑,此刻却没有去捡,只摊开血淋淋的手心让沈应眠看。

师尊,我好疼啊。他怆然一笑,指着心口,可是这里更疼。师尊,你抱抱我好不好?沈应眠头一次没有为他的委屈妥协,心狠地忽略了他伸出来的双手。

沈应眠施法为他疗伤,可景澜一点都不配合,体内的力量抗拒着他的疗愈。

沈应眠红了眼眶,别闹了。师尊不肯再叫我澜澜,连抱抱我都不肯了。

景澜笑了,笑得无比畅快,这样挺好的,不是吗?只有我受伤了师尊才肯靠近我,触碰我,才不会说哪些伤人的话,不是吗?咳身后传来声音,景澜如同被人侵入了领地的狼,下意识将沈应眠紧紧护在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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