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又有些不同,景澜没有直接质问他,而是埋在他颈窝处,师尊为什么要找道侣?道侣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沈应眠想了一下。
他在现代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在这里也从未有过这方面的想法。更何况,林向松给他找的还都是男子沈应眠难以想象他若是真和人结为道侣会是怎么样的。
他艰难地想出了一个用处:暖床?
景澜的声音很闷:可是我也可以为师尊暖床啊。
沈应眠失笑:这可不行,你日后会有自己的道侣,哪里有还要为师尊暖床的道理?
师尊!
即便知道师尊是言不由衷,可是这样的话听一次两次就够了,沈应眠三番两次这么说,景澜也会生气。
他满心只想着要尽快与师尊互通心意,叫师尊不要再说这些刺人的话才好。
只是这里到底不是适合表白的地方,他只得先将满腔的冲动按耐下去。
回琅峰宗的路上,林向松没再让他们御剑,一行人坐上天舟。
船舱里,林向松摆出几幅画来。
来来,应眠景澜,你们来看看。
什么?沈应眠正懒懒靠在窗边,闻言掀起眼皮望过去。
这是我托楚獐找的。船舱里只有几个亲近的人,林向松也没藏着掖着,这几位都是近几年崭露头角的男修士。这一位是符修,境界已达元婴,年龄上跟你也合适。
景澜也过来看看,帮你师尊找个合适的道侣。
对了,这里还有一个合欢宗的,最适合双修。
景澜眸色一黯,下意识看向沈应眠。
沈应眠:师兄,你在他们面前说这些做什么?
这有什么说不得的?林向松知道他顾忌景澜,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林向松苦口婆心道:经过雪患一事,今年的气候实在异常,只怕夏日也要比往年炎热。最热的天就要来了,师兄是怕到时候你难以支撑。
对沈应眠来说,一年里有两个时段最为难熬,冬日他会浑身发冷,冻得难以入睡,而到了夏日则容易昏昏欲睡,一睡难醒。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力量便会随之变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