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说着垂眼咬咬唇,没关系,师尊忘了也没事
啊,那一定是因为我喝醉了。沈应眠将他揽到自己身边,没有怪你的意思,澜澜。
嗯。景澜闷闷应了一声,可是我觉得师尊的床比我的软,被褥也比我的暖
那师尊给你换一样的?
景澜更委屈了:可是一个人睡觉好冷诶,只有昨晚跟师尊一起睡才睡得好。
他几乎不给沈应眠反应的时间,我记得小时候冬天都是和爷爷一起睡的,可是后来
他眼睫轻颤,鸦黑浓密的睫毛沾上点滴湿润露珠。
沈应眠心一紧,几乎是脱口而出:那以后太冷了就来我这儿睡?
林向松也说这个冬天会格外冷些,可不能冻着孩子。
更何况景澜这孩子就跟个小火炉似的,昨晚他也睡得很好,一晚上都没有被冷醒。
好!景澜的泪水一下子就收了回去,一点都不带犹豫地答应了。
沈应眠突然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看着小徒儿天真乖巧的眼神,他也打消了最后一点疑虑。
这个冬天果然极其寒冷,风雪于某个夜晚骤临,整个琅峰宗一片银装素裹,景澜也将师尊裹得严严实实。
沈应眠的身体每况愈下,在这个冬季尤为难捱。景澜也顾不得想和师尊亲近的心思,只恨不得替师尊分担身子的难受。
他亲自煎好药,坚持要喂沈应眠,看他喝下一碗药,脸色变得红润一些,景澜伸手抹去他唇上水渍。
沈应眠闷咳两声,稍稍别过脸。
师尊漱口。
景澜的体贴无微不至,然而这几日他白天修炼不间断,晚上又得伺候沈应眠吃药,就连睡时沈应眠偶尔咳嗽几声,景澜都会立刻惊醒给他倒水喝。
看着徒儿眼下的青色,沈应眠总有些过意不去。
景澜脱了外衣将自己的手掌搓热,如往常一般准备掀开被窝进去,却听沈应眠轻声道:澜澜,白天我差人把你屋里的床垫被褥换了,如今是跟我这边一样的,要不你今日便回去睡吧。
他声音柔和,说着又咳了几声,眼睛里润着湿濛濛的水汽,说出来的话却让景澜浑身冰冷。
景澜僵在原地,师尊说什么?是我刚刚哪里做得不好让师尊不舒服了吗?我下次会小心的!还是我睡觉的时候太不安分扰了师尊?对不起师尊我一定会好好注意的。
他上床抱住沈应眠,师尊,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都会改的。
没有。澜澜,你很乖,也把我照顾得很好。沈应眠揉揉他的耳朵,只是你自己的身体也很重要知道吗?师尊怕把病气过给了你。你先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