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疯了吗?!
沈应眠默默承受着巫白衣的怒火,在这个过程中一些从前模糊的信息也逐渐有了明朗的趋势,比如巫白衣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讨厌「沈应眠」。
看着巫白衣泛红的眼睛,沈应眠靠近他,鬼使神差一般喊他:师兄
巫白衣身子一僵,闭了闭眼睛。
够了,沈应眠。
滚出去。
沈应眠沉默许久。
脚刚刚迈出门槛,身后传来声音:不会影响。以防出现意外,当日需将玉佩取下来。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沈应眠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他在夜风中慢慢走了许久,久到衣裳沾染寒意。
不知不觉走到房前,黑暗中突然窜出一道影子。
师尊。是景澜,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沈应眠紧绷的肩慢慢放松,在夜色中扯出一抹笑意,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景澜仰头看他,手背在身后不住抠着衣服,师尊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嗯?沈应眠疑惑地看着他。
不是不是!景澜焦急地乱摆手,我的意思是我今晚能跟师尊住一间房吗?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弱,头也低得越来越下,我第一次来这里,还有点不习惯
系统的声音猝然响起:这一夜至关重要,一旦发烧就得马上把他带去冷泉,住一间房也能在第一时间发现。
景澜借着月色看师尊。
师尊不说话,师尊果然不愿意跟他更亲一点
他往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拉着师尊的手,极其不熟练地、小幅度晃动了一下,终于将师尊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他乖乖顺顺看着师尊,咬咬唇问他:师尊好不好?
系统:他是在撒娇吗?!
沈应眠也被他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呆愣愣地看着他。
景澜眨巴眨巴眼睛,眼眸瞬间变得湿漉漉的。
诶你沈应眠手忙脚乱蹲下擦擦他的脸,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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