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
不只是因为要解散了,而是所有不具象的情感逐渐成形之后,她随时随地被他牵动,被他左右。
他来了,她挺意外的,意外大过惊喜,甚至有点担心他和其他人会在演唱会结束之后来后台。
几个月过去,她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隔着屏幕,她可以当那件事没有发生过,无所谓的。但面对面,她无法忽略掉不正常的心跳,以及所有因为他而升空的情绪。
场馆内偏向昏暗,看台的包厢更是看不清人脸。
顾逾白站在栏杆前,双臂搭在栏杆上,肩膀内扣,银色搭挂在左手手腕的腕骨处。
涂瑶侧着身姿,歪头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半天,审视一般。
然后,哂笑一声:也不怎么样。
?
顾逾白单边眉毛轻轻一挑,转头看她,说我?
涂瑶:不然呢?
不怎么样?一声嗤笑散在空中,顾逾白收回视线,声音清冽,你可以联系我的经纪人,去医院看个眼科,两个人一起去能打个折。
涂瑶懒散下来,搭在栏杆上的那只手撑着脑袋:谢谢啊,我改天和念念一起去看眼科,就不麻烦您经纪人了。
顾逾白闻言皱眉。
他无所谓任何人对他的态度,因为他本来就不在意这个圈子的大多数。但他和涂瑶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里,关系还算平和,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字里行间都是讥讽。
恶意大到连这个体育馆都装不下。
听到南念的名字,他才又把视线移到她的脸上。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涂瑶勾了勾唇角,笑意不及眼底,就觉得男人都不是个东西。
哦,我没有针对您,我说所有男人。
涂瑶。顾逾白神色微敛,你有话直说。
涂瑶却没有急着开口,她本来就是想恶心他,谁让他欺负到她的宝贝头上。
她走到里面的桌子前,对着几盒饮品慢条斯理地挑选了一番,最后拿起一盒桃子味的饮料,插上吸管边喝边走回栏杆跟前。
这个味道应该不会出现在顾老师的家里?
顾逾白闻言看了眼,桃子味的,的确不是会出现在他家里的味道。
这是南念最喜欢的味道。涂瑶接着说,哪怕她现在已经不是甜口,被咖啡侵蚀了不少,但桃子味依旧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涂瑶看了眼手里的粉色盒子。
所有东西出桃子味,她都要去尝试,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就连香水我也是不知道从哪个时刻她换成了鼠尾草。
她扫了眼顾逾白,不难猜,肯定跟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