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内场,南念打开小毯子盖在腿上,神情自然的直视前方,看着舞台上的表演。
左前方那张沙发椅依旧空荡荡,顾逾白似乎没有入席的打算,一直待在后台。
原来他早就来了啊。
南念想。
身边的队友林月暄盯着她看了会儿,靠过来: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南念没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
林月暄笑了声,指尖碰了碰她的耳朵:红得滴血。
南念大惊失色,抬手捂住耳朵:特别明显吗?
从来没见到过顾逾白,她不知道自己见到顾逾白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见到他的瞬间,胸腔里只有快要喷薄而出的雀跃,骚话到嘴边了硬是被她咽了回去。
怕吓到他。
耳朵会红,多半是刚才草率了,又哑口无言没办法做出任何解释,慌乱的情况下产生的生理反应。
林月暄:所以你刚才干嘛去了?
南念坦然的说:洗手间啊。
战术性眯了眯眼,林月暄有点不太信:那你红什么耳朵?
南念:憋的。
林月暄张了张嘴,无语。
内场边缘有来往的工作人员,对接嘉宾的流程,确保活动正常进行。
杨柠拿着南念的手机匆忙过来,趴在椅背上递给她:你的论文导师好像给你发消息了。
南念闻言瞬间警铃大作,整个上身都僵硬了,直挺挺地坐着。
不是吧,今天什么日子啊,简直天堂地狱极限穿梭。
看完导师发来的消息,南念皱了皱眉,有点急:柠姐,能帮我借个电脑吗?
杨柠震惊:现在?!
嗯。南念漂亮的小脸皱在一起,我导师让我改论文,九点之前交给他。
她们学院毕业论文的指导老师是按照学号随机分配的,负责她的毕业论文的老师特别严苛,也不管学生有什么事,必须按照他的要求来。
南念也不是没有在凌晨一两点的时候收到过这位导师的消息。
她本人对学习和工作也有很高的要求,但主动内卷和被动鞭挞是两码事,后者让她很不舒服。
杨柠不敢耽误,去后台找人借电脑。
其实心里不太有底,内场的电脑都是用来连接舞台设备的,只能看看后台有没有人有多余的电脑。
给导师回复了收到之后,南念没了看表演的心思,鞋跟敲着地面。
又看了一遍对面发来的修改意见,还好需要改动的内容没有很多。
几分钟后,杨柠借了电脑过来。
再过两个舞台三个颁奖就是你们表演,能改完吗?她看了眼流程表,大概八点五十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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