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为换了地方治疗,闻嘉澍的抑郁症也大大的得到了缓解,看似痊愈。
实则,若是再有这方面的刺激,病情还是会卷土重来。
到了这个学期,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是自己嫂子的妹妹。
后面的事情,则是越来越不受控制。
这段时日,四年前的那段噩梦,又时不时地在脑海里盘旋,每晚睡着的时间又变得越来越少。
好似在警告着他。
不要痴心妄想着什么,像他这种深陷泥潭的人,不应该再拖人下水。
闻嘉澍也想过,放了顾夏。
但真的放不开。
一次次地伤害着,又看着她一次次地自我痊愈。
总是想着这是最后一次对她好了,但又总是忍不住地想要靠近她,想让她开心,不想让她为了自己而这么难受。
到了最后,闻嘉澍心慌了。
不再压抑着自己。
但处境似乎变得更难了些,顾夏稍有一个不对劲的举动,他就总是会认为,顾夏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好,不想喜欢他了。
来个两次,这段本就不稳定的感情变得岌岌可危。
一直到将所有话摊开来说,闻嘉澍只想让两人都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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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一周,谁也没先跟谁打电话。
舍友们还不知道他们冷战了的事,总是调侃着什么事时,顾夏都只能以苦笑面对。
冷战的第十天,顾夏接到了徐美秀的电话。
久未见面的徐阿姨突然提出要去咖啡馆见面,顾夏直觉是因为闻嘉澍的事,不是很想去,但最终,还是去了。
到的时候,只有徐美秀一人。
顾夏在里面看了好久,都没看到闻嘉澍的影子时,她才知道自己其实是很想见他的。
见到她,徐美秀扬起笑脸,还像那个以前待她如亲生女儿般的徐阿姨。
顾夏一下子松懈了起来,感叹自己想得还真是多。
说不定徐阿姨只是单纯的想见她而已。
顾夏勉强扯出一个笑脸,面前放上了一杯她最爱喝的焦糖玛奇朵:“徐阿姨,您怎么突然约我来咖啡馆了?”
“夏夏,怎么看上去瘦了。”徐美秀眼神里有担忧,“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最近都没怎么吃饭?”
顾夏端起咖啡,用勺子往上面拂了几下,又轻轻吹了吹,微抿了一口。
摇摇头:“没事,可能是最近做毕业设计,有点累。”
“那再怎么忙,还是要按时吃饭的,不能饿了肚子。”
顾夏笑着点头。
“夏夏,阿姨直接开门见山吧。”徐美秀突然叹了一声气,“我这次找你,是因为嘉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