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身凑到她滴血的耳珠上,苏秘书,我们什么时候补洞房花烛夜?
苏垚头抵在他的肩膀上,跟埋在沙子里的鸵鸟一样,在装死。
你能不能放开我?她语气威胁。
能。他应得痛快,不过,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先松开我再回答。苏垚一边说话,一边慢慢屈起膝盖。
只是屈到一半,被人按压到了床上,在力量的比拼上,他能绝对碾压她。
有些事,在床上是没有讨厌还价的余地的,苏秘书。
苏垚打也打不过,说不说不过,衣服外面被他裹着,衣服里面被汗裹着。身下的灼热越来越明显,就算隔着毯子,她也能感觉到,苏垚想装死都不能。
周承泽,别闹了,求你了。也许有些事情不用学就无师自通,她的气轻呵在他的耳边,汪着一双水潺潺的眼睛,软言讨饶。
岂不知现在这种情况,她这样一个求字是会把人逼疯的。
在谈判桌上,周承泽的一贯作风是软硬不吃,只管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现在将谈判桌上的那一套搬到了床上,就是要一个答案。
苏垚抬眼瞪他,脑袋一热,话脱口而出,就是洞现在也洞不了啊。
窗外的那只傻鸽子没走稳,爪子下一滑,肉乎乎的身子撞到了玻璃上,咚地一下,声音大极了,傻鸽子被自己吓了一跳。苏垚也被自己说出的话吓了一跳,一人一鸽,隔着窗户两两对望,一时都不知道谁更傻一点儿。
第17章
笑声从周承泽胸腔里传出, 苏垚想跟着那个傻鸽子一块儿飞走。
别笑了,屋里不隔音。她拿起旁边的抱枕捂到他脸上,起势猛, 落下时却保留了力气, 她又恨自己心软,拿开抱枕,最后一次问他,你到底睡不睡?
周承泽止住了笑, 怕真把人给逗急眼了。
睡。
那你放开我。
就这样睡。
这样怎么睡啊?她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