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思考着,树人也偷偷往外看了眼,接着他缩回脑袋,飞快关死了房门。
他蹲时辛面前,朝小猫猫竖起食指:小猫猫,捉你的人来了。
这话才落,外头脚步声混着敲门声一并传来。
请问,您有看到一只白色蓝眼的小奶猫吗?
树人身上的藤条摇曳了两下,若无其事回道:我没有看到,院里什么时候来了小猫了?怎么会跑掉?
外面的人并非直接回答:如果您发现的话,请及时通知安保觉醒者,这只小奶猫野性凶残,是会伤人的。
时辛不屑地抖了抖猫须,镇定的舔了舔粉嫩的肉垫。
刚才跑的太快了,到底超出了一只奶猫崽崽的身体负荷。
小肉垫还很嫩,遂有些火辣辣的疼。
门外,脚步声逐渐远去,树人从门缝塞了条根须出去观察,确定甬道里没有人,他才机警的打开房门。
树人:小猫猫,研究院戒备森严,而且这里是第五十层,你是出不去的。
时辛冷笑,你也知道戒备森严,那你拖我下来干什么?
许是从小奶猫眼睛里看出情绪,树人内疚的绞着手指藤条。
对不起小猫猫,一身绿叶多到几乎把奶猫笼罩的树人,哼哧半天说,我带你出去,你跟着我就可以出去,他们都不敢拦我。
话罢,也不管时辛是否同意,树人一把捧起小奶猫,将之藏到胸腔绿叶中,拉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猝不及防被一堆叶子掩埋,小猫猫连打了两个喷嚏。
树人一把捂住胸口,长出更多的叶子堆起来:小猫猫你别动,会被发现的。
时辛扒拉了下叶子,她尽量窝起来,透过树叶缝隙往外看。
她没想到,树人会主动送她出去。
不过,就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树人听声音年纪并不大,但做事还是颇有章法。
他用平时的速度,慢吞吞往楼下走。
遇上搜寻的人,他还会停下来询问一番,并表示要看到猫猫一定及时通知。
这样一路从五十楼到三十楼,皆有惊无险,树人都没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时辛暗自松了口气,倒也不计较树人拖她下通风管道的事了。
树人轻轻按了按胸口,柔软枝条在胸腔里编织了个小窝,铺上了最细嫩的叶子是枝条,窝着一只软乎乎的小猫猫。
这种感觉,就像是藏起来的珍宝,只有自己才能看。
树人心头欢喜,清脆的少年音都飞扬了起来:小猫猫,我没有骗你哦,我真的可以送你出去哒。
小奶猫顿了顿,胎气一只小爪子,回应的轻踩了两下。
知道了,不用特意说明一次。
叮悬浮梯停在二十五楼,树人打开梯门正要出去,冷不防看到外面站了三名觉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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