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被这样任性的交易准则逗乐了,笑着替他的心理医生抱不平,这样能起什么治疗作用啊?
沈易认真点头表示赞成,好像干这件事的那个熊孩子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本金也是医生提供的,玩起来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刚开始的时候把他赔得很惨。
然后呢?
我爸爸如数赔给他了,又给他一笔钱,让我继续接受这项治疗。
然后你就知道心疼钱,不敢乱玩了?
看着沈易一本正经地点头,苏棠笑出声来,你也真能遵医嘱,都治了这么多年了还没效果,居然还信他的!
沈易抿嘴轻笑,眉眼间掠过一片轻软的温柔。
我也是刚刚睁开眼睛看到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治疗无效的。
苏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刚想为自己的安全感抱不平,沈易已垂下目光,含笑敲了一段一本正经的文字。
我刚才思考过,这种治疗方法对我的效果一定是很有限的。我比可以听见声音的人更容易根据眼前的情况做出相关的联想和猜测,这是我的大脑对我设立的一种保护机制,我无法拒绝。
苏棠无力反驳,盯着他的脑袋叹了一声,我可以复制一下你的大脑吗?
沈易嘴角的弧度一深,笑得有些耐人寻味。
其实每个人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过这样的保护,就像现在的陈国辉。
苏棠看得一愣,陈国辉怎么了?
他只是听说我要对媒体发布一些事情,并不知道我要发布些什么,所以就最大限度地做最坏的打算。
苏棠看着沈易轻快敲下递来的话,皱皱眉头,抬头看他。
我有件事想不通你决定联系媒体开发布会是昨天下午的事吧?
苏棠问得认真,沈易也认真地点点头。
那陈国辉怎么会那么快就知道了啊?
实话实说,苏棠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名字就是秦静瑶,转念又觉得无凭无据就冤枉人不太好,还是没有直说,会不会是你身边有内鬼啊?
沈易眼中的笑意蓦然一浓。
我身边只有一只鬼。
谁?
沈易紧抿着嘴唇,把笑意锁在唇角。
一只敢撕我衬衣的小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