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突然很想就这样抱他一辈子,不让任何人看他,碰他,接近他,也就没有人能责怪他,欺负他,伤害他了。
沈易挨在她肩头熬过这段来势汹汹的咳嗽,缓缓调整好凌乱的呼吸,伸手圈住她的腰背,埋头在她颈窝间留恋地蹭了蹭。
苏棠没催他,倒是他的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蹿到了床上,一个劲儿扒拉着往沈易怀里挤,沈易被它挠得肚皮直发痒,不得不抬起头来,刚想伸手抱它,猫突然把头一扭,赌气似地跳下床去了。
沈易一怔,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
苏棠疼惜地瞪他,你看吧,连猫都知道你好欺负。
沈易无奈地笑笑,拿起手机,替猫伸冤。
是我忘记喂它了。
敲完这句,沈易突然想起些什么,忙又敲下一句。
你还没有吃午饭吧?
苏棠被这紧挨在一起的两句话看得好气又好笑,你下一句是不是想写,要不我和它一块儿吃点吧?
沈易脸颊上因为剧烈咳嗽而泛起的红晕还没彻底消散掉,突然被她逗得笑弯了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只剥好的虾仁,柔软可口。
它不喜欢和人类分享食物,我尝过一口它的罐头,它抓破了我的衬衣。
苏棠差点儿笑岔气,你没事儿尝猫罐头干嘛!
沈易无辜地扁了扁嘴。
喂它的时候看它吃得很香,没忍住。
苏棠发现,只要不涉及原则性问题,沈易真就一点道理都懒得讲了
苏棠哭笑不得地从床边站起来,伸手揉揉他的脑袋,你伺候猫,我伺候你,说吧,想吃什么,我去做。
沈易想了一下,以商量的语气做了个决定。
家里没有什么新鲜的材料了,吃螃蟹,可以吗?
苏棠以没商量的语气回答他,我可以,你不可以。
沈易无所谓地笑笑。
吃下去不久就会吐出来的,吃什么都一样,没关系。
苏棠吓了一跳,你胃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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