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看着这个自己把自己弄红了脸的人,整理好笑容,收回伸出的手,拿出手机,轻快地打了些字,含笑递给苏棠。
我同意庭外和解,但是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性质很恶劣,我要求赔偿。
苏棠突然想起前些日子流传甚广的一句至理名言。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刚才还不如就让他一个人在那儿纠结呢
苏棠对着手机屏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把把手机塞回沈易手里,无赖地叉起腰来,要钱没有,要命不给你。
沈易既没想要她的钱,也没想要她的命,笑着在手机上敲下了一个疑问句式的赔偿要求。
可以陪我去听一场音乐会吗?
苏棠愣了一下,自己也说不清是愣在了那个听上,还是愣在了那个音乐会上,啊?
沈易似乎预料到了光凭这么一句话不足以让人点头,待苏棠看清屏幕上的字之后就拿回了手机,添上几句解释,苏棠索性凑到他身边看着他打字。
这周六晚上,一个法国交响乐团的巡回演出,乐团指挥是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认识的朋友,可以为我预留座位。
苏棠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她实在不是欣赏高雅艺术的那块材料,但是这句实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看到沈易又打了一句。
我一个人去有些浪费。
苏棠明白这个浪费的意思,心里微微沉了一下,沈易的神情倒是坦然得很,侧过头来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答复。
秦静瑶不陪你去吗?
沈易摇摇头。
工作外的事不方便麻烦她。
想到乐团指挥是他的朋友,去了的话难免要跟人家客气客气,万一接不上这些音乐家的话还不够给沈易丢人的,苏棠还是苦着脸说了实话,我不大会欣赏这个,以前也没去过,让我去也挺浪费的。
沈易浅浅地弯着嘴角,轻轻摇头。
一场音乐会要坐很久,提琴手的位置在舞台的最前排,我听不见他们演奏的内容,只看他们的动作会很有催眠效果,我担心自己会忍不住睡着,希望你可以帮忙叫醒我,以免影响中国观众在国际上的整体形象。
苏棠被他最后这句上纲上线的话看乐了,要是就为了这个的话,那让徐超去不就行了嘛,反正他要开车送你啊。
沈易的笑容里浮出一点柔和的无奈。
带他去过一次,他比我睡得早。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