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侯爷闻声自是把头摇成了风车,可摇着摇着又觉得似乎又哪里不对,又颔了颔首。在引来人越发不善的目光后,他干脆顿在那,直接开口辩解:
陈容定不会辜负姜姑娘的,可若真有那日,饶安你尽管动手就是。
醉的腿脚都发软的人扒着对方的肩,面上一脸笃定之姿:饶安你不知道,那日太阳初升,我在酒楼与姜姑娘初见时,便觉这世间万千山河都失了色...
小世子抓重点的能力向来很是出色:酒楼?初见?岁岁见到你了吗?
还想抒发些许情意的陈容霎时一顿。
是...小生见到的姑娘。他沉默几息,方才迎着萧饶安那你怎么好意思说的以及我就知道你觊觎岁岁的容颜的小眼神,小声道:
我一开始确实是动了这样的心思,但后来...
他浑身泛着酒意,却还是接过了萧饶安怀里的酒坛,与他饮了一杯,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将心中所想毫无顾忌地说出口:
后来我差人蹲过姜府的马车,萧兄可知,佑婴堂后院里的东西大半都是姜家送去的。
玄街东头的书辅旁,有一对卖馒头的翁媪。我当初奇怪于为何注定无人问津,他们也要将摊子支在那,书铺老板竟也无驱逐之举。之后那账房于我言曰,说是有一府上的主子觉得碎银貌丑,从不收抵开的银两,他每次折回去的银子都让换成馒头和药材,分给了路边的乞儿。
说免得在街上饿昏过去,挡了他家的马车。
萧兄可知,他说的那府是哪一府?
陈容灌下一口酒,神情似笑却又非笑:那天见到岁岁身边的丫鬟,我还以为自个是漏了什么新出的忘了买,可她手上挑的那本分明是我前日才送过去的。
醉意上涌,他靠在萧饶安肩上,喃喃道:世子...岁岁她,当真是个极好极好的人啊。这京中传言,半点做不得真。
就比如说大皇子不喜,便是最大的谎话。
他一时不察,竟也跟着唤起了岁岁。
萧饶安被人这么一说,心中敌意又消了几分,总算不再惦记着他父王书房里的藤条了。但...
不必你多说,岁岁也自然是极好极好极好的...算你走运。
就连夸都要比对方多用一个极字的小世子抿抿唇,决定暂且放他一马。他略带嫌弃地扒开人靠过来的手,晃了几下,方才向着门外走去。
只不过他这还没走几步呢,却是又被人挟住了。
萧,萧兄,小侯爷知道自己这关算是过了,醉着露了个笑,紧接着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附到人耳边,似做贼一般的小声问:岁岁亲近的兄长里头,哪,哪位是武功极高的那个啊,舅兄可有什么喜好?
武功极高...你说岁岁的二哥?陡然被问了这么一句的萧饶安挠了挠头,不知他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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