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是不可能起身的,只能说些事给她转移注意力顺带解闷罢了。
记得!小兔子果然被轻易钓走了注意力,还没气过小半刻呢,当即就把脑袋转了回来,眼睛亮亮的,她招了吗?
雍渊帝久居宫中,身边层层守卫,又怎会突然患上时疫这种病症,只能是由人染上的。
早在看到他手背上越发狰狞的红斑之后,姜岁绵便想起了勤政殿外那个没叫她看清面容的宫女,颠颠跑去跟他分享情报了。
雍渊帝看着人布灵布灵的小眼神,只觉得这幅期待的小模样这分外可爱,也没吊人儿胃口,直截了当地否定道:她死了,什么线索也没留下。
小姑娘刚提起的兴趣就这么吧嗒一声摔在了地上,兔子耳朵肉眼可见地耷拉了下来。可这事若就此结束,雍渊帝也不会拿到这给她解闷了。
岁岁可会觉得这事是她一人所为?
少女皱了皱小鼻子,摇头道:我才没那么笨,诛九族的罪,她图什么呢?
雍渊帝笑着轻捏了下她养出了些肉肉的后颈,那岁岁猜得出她背后藏着的人是谁吗?
姜岁绵愣了瞬,沉默几息后,小姑娘下意识攥住被子一角,有些不太确定:是...宫里的娘娘?
而且是手里有实权的娘娘。
虽说那人将尾巴扫了个干净,但有时太过干净又何尝不是一种破绽。
可是...为什么呢?都身居高位,为何还要算计圣上?
小姑娘不会明白,皇权二字,足矣让有心人迷了心窍。
雍渊帝眉毛微挑,却是轻笑出了声。
岁岁聪颖。他看着小猫儿因害羞染了薄粉的脸,心情极好,那就将沈菡萏送进淑妃宫里吧。
嗯...嗯?原本被他这直白的夸奖夸得有点点不好意思的姜岁绵一怔,不明白怎么就牵扯到沈菡萏了。
雍渊帝叫人盛来药粥,熟稔地舀起一勺轻轻吹凉,岁岁不想要献药的美名,那朕会叫幕后设局之人知晓,究竟是谁坏了她的计策。
姜岁绵脑子艰难地打了个转。
幕后设局的人rarr;害雍渊帝患上瘟疫的真凶;拿出药方坏了凶手计策rarr;沈菡萏。
今上刚刚说要将沈菡萏送进淑妃宫里,那幕后真凶...
圣上怎么寄道四淑妃?小姑娘含着嘴里的药粥,迟迟不肯咽下,言语含糊。
雍渊帝用帕子擦去人儿嘴角的粥米,语气平常:朕得病的那些时日,妃位中唯独淑妃以皇四子尚在病中为由,避开了勤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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