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凝霜连忙提起裙角,跟了上去。
只留某只小孔雀在原地不可置信。
净尘将她领至了一处别院内。
虽说净尘已是方外人,但似乎还是个挺有个性的方外人,生活作风还保留着世家子弟的习气,连这处宅院也布置的极为风雅,青柳依依繁花簇簇,院内梧桐树上栖着白鹤,见到净尘入内,便长身而起,飞落在他脚边依偎。
相凝霜看着净尘执了玉碗喂食白鹤,心里不禁感叹,同样富贵风流的做派,素玄就让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位大师却是一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气质,果然人和人还是不能比。
良久,净尘才回过眼来,微笑一揖道:劳施主久候。
不敢。她连忙回道,还要谢过大师肯允我与您对坐。
相逢即是缘法,施主在为何事烦忧?
相凝霜静了片刻。
净尘也不着急,只是含笑看着她,慢悠悠斟茶。
她沉吟了片刻,不甚确定的慢慢开口道:我不知该如何描述比如这只白鹤,若有一日白鹤性情大变,不栖梧桐,不识旧人,它还是您的鹤吗?
话音刚落,她自己都觉得弯弯绕绕。
她想问的,其实是关于洛长鹤的事情。
更准确地说,是洛长鹤与南客的事。
她不是蠢人,之前未曾深思,是因为深陷一人不可能连修为都有两套的思维定势之中,一旦跳出来回头再看,立刻便发现了古怪之处,比如两人从未同时同地出现过,比如洛长鹤多次都能那么巧的出现,再比如她试探出的一个结果。
那枚随在信中的耳珰,并非她无意中落下,而是有意为之。
她那时候有了点怀疑,便在那枚耳珰中附了一丝神识该说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呢,她感应到了一缕魔气。
很熟悉的魔气。
除非洛长鹤和南客俩人其实是好朋友而且还能互相分享私人信件,不然事实显而易见了。
她真的很惆怅。
这也是她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搞佛子的原因,毕竟这就算对于妖女来说也有点过于刺激了对吧,这两个人到底算不算同一个人呢?他们到底知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呢?要是以后真的那什么,她该怎么总不能对吧?
她越想越偏,又联想到两人的修为,还有南客的血
不行,会死的,真的会死人的,她一定得把这事搞清楚。
相凝霜殷切的看向净尘,希望他能说点有建设性的意见,不要说一堆玄之又玄的佛法,顺便再给她普及一通佛家对于灵魂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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