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傅承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陆远思一挑眉,问:“既然这东西对身体无害,为什么不行?”
哪怕是傅承禹巧言善辩,一下子竟然想不出来别的借口,只好干巴巴地说:“避子药大多药性偏寒,对女子的身体本就有所损伤,我中过鸦青蛊毒,反倒是对我没什么影响。”
“承禹……”只要傅承禹露出无辜的表情,陆远思便无法拒绝他说的话,她捱到傅承禹旁边,抱着他的腰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是因为我的一句话,你就瞒着我偷偷吃药,你有想过我是什么感受吗?这只会让我觉得,我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甚至伤害到你,哪怕是随意的感慨都会影响你的决定,每次与你说话都要仔细斟酌,你真的希望我们变成这样吗?”
傅承禹无言以对,他向来便不是什么坦诚之人,即便是面对陆远思,也总会下意识地有所保留,这无关信任,只是希望她收到的消息永远都是有希望的。
他知道陆远思不是生长在桃花源里的小姑娘,她纤弱的臂膀可以扛起整支王朝的军队,什么血雨腥风没有经历过,只不过傅承禹希望给她营造一个桃花源罢了。
像她这样的性子,落到吃人的宫墙中,只会是下一个苏家。
“所以和我商量一下吧,在你做出这种决定之前,我已经背不起这么重的爱了。”
陆远思的脸埋在傅承禹胸口,声音像是隔了一层棉花传出来,傅承禹一下子顿住了,他一直以为展钺对陆远思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的,顶多是在他们初遇时让陆远思能够记住他。
可时至今日他才发现,陆远思一直在逃避展钺,他单方面倾注的爱超越了常理,兜头浇下来,谁都只会觉得可怕。
傅承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回抱住了陆远思:“我知道了。”
一场不大不小的争吵就此偃旗息鼓,傅承禹和陆远思勉强达成了共识,而后陆远思便狠狠地让傅承禹领略了一番什么叫做不客气。
“什么都听我的,嗯?”
陆远思双手被压在头顶,挑眉看着傅承禹,朦胧的烛火透过纱帐照进来,轻轻地拢在傅承禹身上,他带着一点凉意的发丝落在陆远思身上,随着呼吸起伏着。
傅承禹的笑声低沉清冽,滚烫的皮肤和陆远思贴在一起:“将军别生气了,今日我来服侍将军如何?”
“这算是赔罪?”细长的双腿曲起,陆远思用膝盖抵在傅承禹身前,声音低得像是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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