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盏茗便将信交到陆远思手上,她也没第一时间打开,一手接信一手没什么规矩地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粥,两鬓的头发因为这个动作落下来,挡住了陆远思的脸。
傅承禹坐到陆远思身边,帮她把头发捋到而后:“这么着急干什么?”
陆远思冲着他笑:“我这不是想早点看看陶瑾给我写了些什么,好让殿下不要吃些莫名其妙的醋吗?”
傅承禹:“……”
调戏完了傅承禹,陆远思心情十分不错,故意似的把动作放得很慢,这才把信拆开,傅承禹有些无奈,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发带,在陆远思看信的时候帮她把头发都束在了身后,两人各做各的事情,倒也和谐。
盏茗抿了抿嘴,第一次产生了和齐盛相同的心情,觉得自己十分多余,默默地离开了。
房门被关上的时候,傅承禹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这时候陆远思说:“承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傅承禹收回目光:“什么好消息。”
陆远思指着信说:“陶瑾几日前带人去给陶玮送行,路上遇到落石,死了。”
如果不是陆远思脸上高兴的表情过于明显,傅承禹一定会相信陶瑾的死对陆远思造成了巨大损失,或者陆远思的心理承受能力再弱一些,傅承禹会觉得她被陶瑾的死打击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
“……”
看傅承禹的表情复杂,陆远思眨着眼睛说:“小醋精,你的情敌消失了,你不高兴吗?”
“远思,”傅承禹长叹了一口气,他觉得今天陆远思的性质似乎过于高了些:“说正经的。”
陆远思呵呵笑起来,抱住傅承禹的腰:“陶瑾找了个死在落石中的女尸,样貌都看不清楚了,换上自己的衣服让她假死,以此彻底脱离了陶家,以后再也不能回去了。”
这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好事,至少可以说明陶瑾没给自己留后路,是真心实意地在为陆远思做事,傅承禹说:“女尸?”
“对,”陆远思努力地憋着笑,可惜没成功:“情报网四通八达的瑨王殿下,没注意到陶瑾是个女人吗?哈哈哈……”
陶家的确把陶瑾的身份藏得很严,但傅承禹若是想查,很容易就能查出来,只可惜他自己光顾着吃醋,完全没注意到陶家“一双龙凤胎”中的“女儿”,白吃了这么久的干醋。
陆远思笑得停不下来,傅承禹终于觉得有些尴尬,他揉了揉陆远思的头发,理直气壮地说:“女子又如何?该吃的醋还是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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