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茗说话还是太客气了,陆远思笑了一下,没说话,只是看着你和陶瑾的反应。
但是盏茗的话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大概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待遇:“多谢两位姑娘好心,但……”
“小公子!”
今日陆远思为盏茗得罪了陶家,盏茗自然不能辜负陆远思的好意,但她也极力想要挽回局面:“平州盐路开拓不易,即便是我们也没有全部走完,抢夺盐路对陶家的好处未必有想象中那么大,如今越州盐运势力随着赵家失势面临洗牌,吞并赵家残余势力绝对比觊觎着一条尚未看到未来的商路更稳当。”
“更何况平州山匪横行,即便是掌控了这条盐路并且经营成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得下的,我并不是之意陶家的实力,只是平州与其他州域不同,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处于盐枭空白地带。”
盏茗走到陶瑾面前,语气变得认真起来:“赵让在京城发生了什么想必小公子也有所耳闻,具体事宜牵扯我家主人隐私,我不便告知,但小公子,我们有着赵家这个共同的敌人,原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我们两家联手,岂不比鹬蚌相争来得更好?”
赵让是怎么死的,越州的确是收到了一些风声,但事关皇室尊严,到底传出来的不多,只知道是得罪了朝中的一些大人物。
陶瑾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陆远思,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才十七八岁的女子会和赵让之死有关,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而陆远思只是静静地看着,盏茗条分缕析地和陶瑾讲道理,每一点都直击要害,陆远思愈发相信当初让盏茗来接手盐运是正确的决定。
“毕竟到了那时候,顶多是两败俱伤罢了。”
最后一句话盏茗说得很客气,但是联系到她刻意提起赵让之死,这话里难免就带上了一点威胁的意味,陶瑾自然也听得出来。
事实上,盏茗所说的前两点也正是他心中所想,但是家中并不同意她的意见,执意要与盏茗为敌——说是为敌也不准确,贩盐的人无论是官盐还是私盐,多少都沾点黑势力,手段不怎么见得光,对付盏茗的方法还是太过柔和了。
这几个月陶家的做法让陶瑾感觉更像是试探,就像是在等着什么。
“我会如实将盏茗姑娘的话传给家父,也会慎重考虑姑娘所说的话。”
这便是拒绝了……
盏茗紧皱起眉头,眼看着陶瑾要离开,陆远思才终于开了口:“我一直有个问题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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