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意白丧夫多年,说起这些话来倒是比寻常女子要开放些,陆远思看完了账本,随手把东西往旁边一放,道:“哦?我倒是听闻他还有几个哥哥未娶?”
“是啊,可陶家其他的几个儿子哪里有陶瑾公子争气,整日流连花丛,有了陶瑾公子对比后,就更显得没作为了,前几年被陶家逼着管生意,结果惹了一堆祸,要不是陶瑾公子力挽狂澜,如今的陶家还不知道在哪儿蹦跶。要不是实在要靠着陶家过生活的,没有正经人家的姑娘想嫁给陶家,可家世比不过陶家的,那几位公子还看不上,一来二去的姬妾娶了一院子,正妻却是一个没有。”
无论是什么人家,尚未娶妻便姬妾成群的都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陆远思笑了一下,问:“就没人打过盏茗的主意?”
盏茗脸上的伤口很深,但她看着最好的大夫,用着最好的药膏,伤口已经很淡了,平日稍微用些脂粉,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若是陶家几个儿子当真是这幅德行,按照这个世界对女子的偏见,说没人打盏茗的主意那陆远思是不信的。
郭意白一下子笑起来:“还是逃不过小姐的法眼。”
陆远思的头发擦得差不多了,郭意白将布巾放在一旁,开始给陆远思梳头,她的动作非常轻,给陆远思擦头发的时候陆远思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陆远思就没接触过这么柔情似水的女人,正要说话,就看见梅儿紧咬着后槽牙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便问:“梅儿,你想说什么?”
可能是陆远思身上没有表现出一点盛气凌人,梅儿对一下子委屈起来,向陆远思控诉陶家的哪个少爷对盏茗动手动脚,逗得郭意白都笑起来:“这丫头没什么规矩,小姐不要责怪。”
陆远思倒是没什么反应,问道:“那盏茗是什么反应?”
梅儿一叉腰:“能有什么反应,现在是咱们有事求人家,根本没有办法,那……那陶玮得寸进尺,竟然还敢说让盏茗姑娘给他做妾,这……这……”
梅儿可能是不怎么会骂人,气得眼睛都红了却骂不出来,陆远思不明意味地笑了一下,让梅儿觉得有点害怕,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了。
“若是再有下次,”陆远思摆摆手,制止了郭意白给自己梳头的动作,说:“直接打断他的腿。”
梅儿和郭意白都有些惊讶,毕竟现在是她们处于下风,陆远思这样可使要彻底得罪陶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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