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思却不觉得有什么,她无所谓地说:“傅承浚得圣宠得很,这次太子也不一定能占的了什么便宜。”
不得不说,陆远思虽然来这里的时间不长,但对于如今在朝中活跃度最高的人却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这次她选择和太子合作,就是笃定了太子为了对付傅承浚,防止他将所有的罪名都推给别人,一定会想尽办法把明明是和傅承浚一起谋划贩盐之事的自己给摘出去,而傅承浚也知道,只要自己说出陆远思,太子一定会有后招等着他,所以无论是出于什么,傅承浚都只能当做陆远思从未参与过此事。
所以陆远思才能肆无忌惮地卖了傅承浚,看起来相当简单粗暴,里面牵扯的势力可一点也不简单。
傅承禹发现陆远思似乎格外擅长应对这些乱七八糟的阴谋,她并不像是傅承禹一样小心经营,不敢行差踏错一步,陆远思就像是一个牵不住的野孩子,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快刀斩乱麻。
他不由得想起陆远思在回门那天面对陆家众人时所表现出来的不耐烦和那一个干净利落的耳光,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让她长成这样天不怕地不怕却又细心缜密的性子。
傅承禹赞同了她的说法,让人放了墨薏,然后问陆远思:“远思,你一晚上没睡,要不要休息一下?”
其实陆远思一点睡意都没有,但是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问:“你昨晚是不是一直没睡?是为了墨薏的事情吗?”
傅承禹没正面回答,他避开了陆远思的视线,看上去像是不好意思似的:“我有点担心你……”
陆远思就当他是承认了,她叹了一口气,牵起了傅承禹的手带着他往屋里走:“休息一下吧,今日的事情先放一放。”
经过了京郊与傅承禹同床共枕时的那一场梦,陆远思是彻底不敢再和傅承禹同床而眠了,再加上傅承禹的一场大病让陆远思更是不敢碰他,因此这么长时间以来都依旧是和他分开睡的。
但是这一次就在陆远思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傅承禹拉住了,他坐在床上,还没有更衣,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陆远思,微薄的嘴唇抿着,颜色很淡。
“远思还有什么事要办吗?”
傅承禹的状态看起来和平时很不一样,虽然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陆远思觉得他似乎不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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