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傅承禹从一开始就抗拒陆远思的靠近,他不知太子,明知事不可为还要听之任之,喻青扬永远都会是太子身边最不稳定的因素——无论他只是玩玩还是动了真情。
当然傅承禹并不相信太子的真情能值几两银子,他只知道,陆远思也已经成了他身边不可割除的不稳定因素,但他和太子最大的不同在于,他不会毁在陆远思手上。
陆远思还不知道傅承禹的思维已经发散了这么远,她还在咂摸太子和喻青扬的爱恨情仇,丛啸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傅承禹觉得有些无辜,他总不能说觉得丛啸当时年少轻狂,自觉没有他从阎王殿拉不回来的人,所以想着用喻青扬的事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以后稍微谦虚一下吧?
“你又没问我。”傅承禹耍起赖来谁都没有办法,丛啸瞪着眼睛看他,傅承禹又说:“而且喻青扬身上五石散的毒似乎已经除去了。一年前太子突然鲜少上朝,我三哥就是抓住了这个机会异军突起,这才有了如今的声势,便是因为喻青扬在发作时经常会误伤太子。”
“他身为太子,总不能顶着被划伤的脸去上朝,我得到的消息是,喻青扬在那个时候就痊愈了,至于早上是什么情况,丛啸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陆远思:“……太子他……能容忍喻青扬如此?”
傅承禹没有说话,他不愿意揣测喻青扬在太子心中有没有地位,他相信是没有的,哪怕是他陪着喻青扬戒掉了五石散毒又能证明什么,谁也不知道当时的情景究竟是怎样的。
更重要的是,傅承禹并不关心他和喻青扬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只关心这个喻青扬能否为自己所用,只不过目前时机并不成熟罢了。
陆远思问出这个问题后也有些后悔,便抿了抿嘴,转移话题说:“我去找太子还有一件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傅承禹自然不可能无所不知,因此摇了摇头,陆远思便笑起来:“我把东宫的御厨要来了,给你做玉晶糕的那个,以后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
陆远思夜闯东宫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对瑨王府的生活造成多大影响,陆远思这才知道,原来瑨王府就好像是独立于京城之外的一座园林,即便是外面的风浪再大也吹不到里面。
太子承诺的御厨第二天就来了瑨王府,哪怕瑨王府再怎么破败不受宠,也比玉山馆好了不知多少倍,御厨来的时候显然十分高兴,第一天就拿出了压箱底的本事,陆远思看着傅承禹的笑,顿时觉得这波买卖一点都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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